沒什么顧忌的,便對賀難道:“但說無妨。”
于是賀難便把自己今日在酒樓和蕭克龍所說的“七分實,三分虛”的話語又復述了一遍給許白蟬,許白蟬倒是聽得認真,也沒有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問些沒頭沒腦的問題,只是在賀難全部說完之后才回應了一句:“你所說的我暫時先考慮著,還請二位今日先在我們驚鴻派的客房中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給你答復。”
說完,許白蟬就讓蕭克龍把二人帶到客房去了,自己也在收拾了一番過后出了門,卻是不知去向。
這一夜賀難倒是終于可以睡床了——蕭克龍也沒多想這二人的關系,再加上驚鴻派也挺懂得待客之道的,直接就給安排了兩個房間。小姑娘自然是欣然同意,賀難也為自己終于不用再睡在地上了而感到輕松,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賤骨頭居然睡不著了——倒不是最近這些日子睡地上睡習慣了,也不是說不和姑娘一間屋子睡就睡不好,而是他一直擔心明天許白蟬給出來這個“答復”之后自己還有沒有命下山了。
當然,賀難現(xiàn)在所想的完全是杞人憂天——人家驚鴻派可是名門正派,就算你提出來的這個要求頗不合理,你本人還是個和上了通緝令的家伙混在一起的“疑似逃犯”,人家也不會就這樣把你殺了的——你一沒行惡,二沒犯法,殺你作甚?更不用說還有燕春來這一層的關系在了。
事實上,驚鴻派這種江湖勢力對于各路豪俠勇士不但不會排擠,反而還非常愿意結交,但考慮到魏潰是蕭克龍所要追捕的犯人這一情況,那就得掂量掂量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去出手相助了。
翌日一早,賀難難得的早起,便和郁如意應昨晚許白蟬的邀請來到了掌門的屋門前,沒想到驚鴻派的眾人就已經在掌門的屋內候著了,除去許白蟬和蕭克龍外還有一個上了些歲數(shù)的中年人和三位二三十歲的青年。
這位皮膚黝黑、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如果不說他是一派之掌門,可能會被人誤認成為一個樸實敦厚的農夫。驚鴻派的現(xiàn)任掌門名叫趙沉鈞,今年四十有五,雖然比起許白蟬來小了許多年歲,但要是論起輩分來許白蟬還要叫趙沉鈞一聲師叔呢。趙沉鈞的相貌并不英俊,氣質也并不出眾,武功也只能排在同輩中的中上游,但是他的優(yōu)點是性格極其沉穩(wěn),而且他對門派可以說是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所以掌門的位置最終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三位年輕的便是和燕春來同輩、且一起參加過當年的江湖少年英杰大會的三位,而由于他們共同出身于驚鴻派,且都取得了傲人的成績,又被人合稱為“驚鴻四絕”。
站在趙沉鈞左手邊的黑臉帥哥叫做“趙鴻鵠”,乃是趙沉鈞的長子,因為趙沉鈞是個黑臉漢子所以希望兒子能生得白一些、好看一些,便取了“鴻鵠”二字為名,沒想到兒子相貌倒是隨了他娘,膚色還是和父親一樣黝黑。趙鴻鵠性格比較直爽,見了賀難和郁如意便打了個招呼,露出一口在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潔白的牙齒。
站在趙沉鈞右手邊的那個叫做陳龍雀,陳龍雀的相貌雖然平凡,但眉宇之間盡是英氣,細細看去也能感受到此人身上那落拓不羈的氣質。他的背后斜背著一口方方正正的褐色劍匣,露出里面數(shù)把劍柄來,陳龍雀是使長劍的高手,自然也有著收集寶劍的習慣——他背后所背著的便全是他的戰(zhàn)利品,而且戰(zhàn)利品的數(shù)量還遠遠不止如此,每過一段時間劍匣里的劍就要更換一批。
最后一位年輕男子“李飛”站在人群的邊上——是的,他的名字就叫做李飛。如果有一道選擇題是“從燕春來、趙鴻鵠、陳龍雀、李飛”這四個名字中選出一個最具有違和感的,那九成九的人都毋庸置疑地會選他。燕、雀、鴻鵠這三樣都是禽類的名字,“飛”也姑且算是和它們沾點關系,不過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李飛在驚鴻四絕里也是最為另類的存在。
倒不是說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