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桌客人。
蔡自琰和他對視了一眼,總感覺在哪里見過,就在蔡自琰還在琢磨這孫子怎么這么眼熟的時候,賀難卻已經(jīng)回想起對方是誰了,只是沖他笑了一笑便不再管他。而同座的卜紅薔卻總是偏頭看向兩位青年,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一壺酒很快見底,卜紅薔就算是陪座也喝了大半碗,臉上已經(jīng)逐漸浮起紅暈,看來是不勝酒力,此時的卜紅薔連坐都坐不太住,只覺得頭昏腦脹,渾身都不舒服,但蔡自琰又將她面前的酒碗倒?jié)M了。
“蔡公子,還是算了吧……”卜紅薔推脫著,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兒,但卻使不出力氣來。
“別急啊,你的車還沒送回來呢。”蔡自琰挑了挑眉,他抬腳坐到了對面卜紅薔的身邊。他們坐下的位置本就靠近大堂的一角,這一下子把卜紅薔徹徹底底的堵在了角落里面。
“嗯……小女子實在是不勝酒力,馬車就算了吧,你就叫你的家丁把馬拴在附近,我明日再來取就是了?!?
這話說的蔡自琰有些不高興,他的手用力抓在了卜紅薔的肩膀上:“不是說一個時辰么?現(xiàn)在才剛過半你就想著走?”
這個舉動頓時打消了卜紅薔對他的所有好感,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一樣慌忙躲避著,但空間就這么大卻無處可躲,只好用力地掰著蔡自琰的胳膊:“蔡公子,你別這樣,我該回去了!”
蔡自琰一邊心道這女人真是麻煩,手上卻更加用力,將卜紅薔的手腕攥得通紅——他喜歡沾花惹草不假,但比起“武”的,他更喜歡玩一些“文”的把戲,比如在那些漂亮姑娘面前文縐縐地吟詩作對,盡顯自己的翩翩風度;再比如故意扮成個窮小子去接近某個姑娘,等時機成熟再恢復自己富家公子的真實身份,這些小技巧再加上他那俊朗的面容總是能讓這些小家碧玉的姑娘們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懷抱,而到了他玩膩的那一天再給姑娘家里一大筆錢就將她們甩脫。此法他用過不止一次,倒也算是無往不利,但還從沒有像卜紅薔一樣不識抬舉的。
“我看得上你才花些功夫討好你,叫你白菜西施,我給你臉你得接著?!辈套早哪樢幌伦幼兊檬株幊?,“你跟著我有什么不好?只要你跟了我,綾羅綢緞金銀首飾隨你挑選,你也不用大冬天的還趕著馬車賣菜了?!?
卜紅薔卻搖了搖頭,看著蔡自琰認真地說:“蔡公子,我把你的東西和錢都還給你,你放我走吧?!闭f罷,她便脫下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羔裘,連同這幾日蔡自琰買菜的錢一并還給了他。
蔡自琰神色復雜地看了卜紅薔一眼,片刻后又道:“那你把這碗酒干了吧,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說罷,蔡自琰便用手捂著碗口將碗遞到了卜紅薔嘴邊。
這白菜西施之名名副其實,蔡自琰已經(jīng)垂涎了卜紅薔許久,眼見著到嘴的鴨子張開翅膀要飛走了,那也別管文的還是武的了,先下手為強吧。別說自己方才還在酒里下了藥,就說這一碗酒下去卜紅薔就連路都走不了了。
卜紅薔聽蔡自琰這句話,只想著快點擺脫糾纏,接過碗來咕咚咕咚就將酒咽了下去,一股辛辣的感覺自喉頭蔓延到胃里,她掙扎著要站起身離開,卻被蔡自琰又按了下去:“先坐下醒醒酒,等到馬車到了再離開也不遲?!?
“不必了。”卜紅薔一手扶墻,一手抵擋著蔡自琰伸過來的手:“我現(xiàn)在就該走了?!?
就在蔡自琰要將卜紅薔抱在懷里的時候,一只漂亮到不似男人的手攔在了他面前:“我說……差不多得了。”
蔡自琰看向手的主人,此時賀難近在咫尺,他終于想起來這孫子是何人了——幾個月前在煊陽縣,蔡自琰曾經(jīng)聽說過一個英姿颯爽的女相師,便故意扮丑去調戲她,結果被人狠狠地罵了一頓,只得灰溜溜地離去——而罵他的人,就是眼前這貨。
“你管什么閑事?”怎么每次我和姑娘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