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夠得著的,但整個身子卻被寧藏花一把抱在了懷里。
…………
雁山,驚鴻派。
自從參與到驚鴻派與賀難聯手攻滅青面閻羅程青樹后,蕭克龍便一直待在門派里,就連年關前后也沒有離開,蕭父蕭母倒是過來看望過兒子,但也只是短短見了一面之后便被兒子打發回家了。
從心態上來說,蕭克龍和魏潰倒是很相像,這倆人都是實戰派,而且變強的動機也很充分。
無論武功強弱,無論天資高低,又有誰沒做過天下第一的夢呢?
“師弟,歇歇吧?!苯駜贺撠熍憔毜氖顷慅埲福褪捒她堃粯佣际巧瞄L武技而非真炁的類型,所以他能給到蕭克龍的經驗十分寶貴。他陪著蕭克龍從天還未亮時練到了現在,除了中午草草吃過一口飯后二人都沒有休息。
經過最近高強度的磨練,蕭克龍已經逐漸適應了陳龍雀那“開屏快劍”,但為了跟上陳龍雀的速度,蕭克龍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汗水從渾身毛孔中往外溢出,而手掌心也被粗糙的槍桿磨出了血繭。
雖然在蕭山阻擊戰中,蕭克龍放棄了正在練習中的雙槍,選擇了拿手的雙刀,但現在的他已經能將雙槍運用的如臂使指。
關于這點,還真得感謝魏潰,畢竟作為對手的他給了蕭克龍一個足以改變他武道生涯的建議。
“師兄,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再練練?!笔捒她堃豢潭疾辉P?,拄著酸軟的兩腿又站了起來。
見蕭克龍這么堅決,陳龍雀便也不再說些什么,畢竟無論是如今還是當年,他為了超越燕春來所付出的并不比如今的蕭克龍少,他們是一類人,相互理解,心有靈犀,只好留下一句:“天黑之前回來吃飯?!?
在陳龍雀走后,蕭克龍又拖著兩桿大槍站到了練武場的中央。
“還不夠……比起那些家伙來,我還是太弱了……”蕭克龍沉重地喘著粗氣,鼻息在氣溫還寒的西北形成了兩股白煙。
待到心中平靜,蕭克龍默默地運起體內那股未加梳理而顯得極為暴烈的氣流,氣流走過的每一寸經脈都隱隱作痛,但他還在咬著牙硬撐。
他并不是不知道真炁亂流的后果和代價,但他更痛恨自己的弱小。
“這一招……快成了?!逼毯?,蕭克龍中斷了自己的施為,“至少在短時間內,我強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
翰海茫茫,波濤起伏。
幽暗的小船艙內,幾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正圍坐在一起,就著一些并不新鮮的水果喝酒,他們的衣服胡亂地堆在一旁,散發著難聞的魚腥味兒和汗水的味道。
這只船隊的目的地是盛國的東南海,但從這些人的相貌和嘰里呱啦的語言聽來,他們并不是盛國人。
他們是一群往來于盛國和新暹國的水手,做著倒賣兩國特產貨物的生意。
當然,此處的“倒賣”并非含有貶義,他們所做的生意都是經過兩國官府批文準許的,而他們為兩國人民帶去的異國特產也很受歡迎。
大部分的錢都被船隊的老板納入了自己的錢囊里,這些水手船工們賺的都是辛苦錢,要說有什么吸引他們干這一行,無非就是比起其他賣力氣的職業來說賺的的確要多上幾倍,而且船上的食宿都有保障。
當然,這種高酬勞的工作必定會有高額的代價,大海上的風險遠比陸地上要高得多,脆弱的船只,兇猛的海魚,以及那時刻欲來的暴風驟雨,這些都會導致一船人永遠沉入海底,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更別提那漫長的、無聊的、讓人看了會覺得眩暈的海上生活了。
船上的娛樂活動并不多,無非就是賭博和吹牛等寥寥幾種,這幾個都是新招募的水手,工錢并不高,在船上的地位也很低,所以也沒什么錢來靠賭博消遣,也沒資格跟那些老水手們同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