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是二百左右。
一周前的小考,葉蒸的成績定格在整好二百分,算是個中規中矩的分數,少科大考五卷齊發。除了述論這種答案見仁見智的科目,其余都是死答案,所以葉蒸在做完前四張卷子之后索性就這樣站了起來——他說四百就是四百,哪怕述論一分不得他也是四百。
「你……你上次考試多少分?」主考官一下子也懵住了,被這個非常的小子帶到了對方的路上。
「二百整。」葉蒸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考四百分?自打少科大考成立以來的最高分也不過三百八十六,你敢說你一個二百分的水準想考四百分?」考官不由得慍怒:「狂妄!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竊了試題做了小抄!來人吶,給我將這胡言亂語的小子清出考場衙門伺候!再不得踏入國子監一步!」
葉蒸離經叛道,雖然他也早就預料到自己突然來這石破天驚的一手得有多大的震撼,但面對考官說他偷竊試題抄襲作弊,當即便當著近百人的目光刷刷地***了自己全身衣物,只留下一條遮羞的內褲:「不答應就不答應嘛,干嘛要冤枉人?你自己檢查一下好了。」
待到考官檢查完畢之后,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而那短短的一條遮羞褲自然是藏不住許多答案的,所以他便請人代為監考,自己拽著穿戴好衣冠的葉蒸和他的試卷走路帶風地尋覓國子監祭酒楊清正。
這位錦扇探花楊祭酒聽聞這件事兒之后當即便親自閱卷,心中自然也相當震駭,甚至還抽了許多備用的選題親口詢問葉蒸,而葉蒸也是對答如流幾乎毫無遲鈍,就連向來最為讓一干頑童頭疼的算術都是心算過后張口就來,于是楊清正也當真是起了愛才之心,答應供葉蒸讀書——這可是不世出的天才,現在拉上去直接參加科舉都能穩穩地中進士,有這小子作為自己的門生,下半輩子再不收一個學生都夠本了!
此事過后,葉二百之大名在京城之內不脛而走,但葉蒸此時卻突然變了卦——他突然有點兒不滿主考官那見風使舵的態度,直覺上也不太喜歡楊清正,所以就在這個當口獨自敲了山河府的魚龍鼓——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排在他屁股后邊的……正是大他一歲的曹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