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分別過去了一個月左右,賀難與魏潰兩行人馬終于又重新會聚在了一起。
先說魏潰吧,在他費勁了波折才搞定食人虎之后又天降喜訊而來——泊兒居然就在自己離開的幾天里恢復了記憶。
據泊兒、哦不,現在應該叫她本來的名字——鹿檸所說,這幾天夜里她因為掛念著魏潰的安危一直難以入眠,于是便服用了自己配制的助眠藥物,而在夢里她冥冥之中夢見了一條山路,醒來后便和當時還沒有認親的父母描述了一番,而陸父陸母也越聽越像是當年鹿檸墜崖的那條山道,加上陳公子一共四人便出村上了山。
而就在那巍巍峻嶺,滾滾長河的交界之間,這姑娘突然便有兩行淚落。
她并不覺得這些回憶突然洶涌襲來是件痛苦的事,但的確教人悲喜交加,喜的自然是因為自己終于找到了過去,而悲的是明明自己只失蹤了九年的時間,但記憶中父母的臉龐卻像蒼老了數十個春秋。
多么……悲戚。
「不管怎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呀!」一家三口在一起抱頭痛哭,而陳公子再一次「非常識趣」的站遠了些,只不過這一回他倒是沒有轉過頭去,而是懷著同樣感動的心情用紙筆記錄著這個時刻。
無論過程多么漫長曲折,但鹿檸回來也終究算是了卻了各人的一樁心愿。
至于魏潰千辛萬苦殺死的食人虎最后也沒有浪費,一身寶物拆吧拆吧倒也分了去,皮毛骨肉各有用途。
只不過魏潰還惦念著一件事,或者說冷卻下來的心情讓他意識到了,魏成似乎并沒有出賣自己的行蹤——但只要魏成還站在那桿旗下一日,他依然不會修改自己的決定。
再說賀難這邊兒,他這一隊在新添加了一位成員之后和魏潰這里達到了人數上的平衡——用賀難的話來說,在蕭克龍加入之后他們三人組的平均戰斗力已經超過魏潰那一組了,但智力均分下來卻變得劣勢,而讓賀難感到意外的是,這番揶揄蕭克龍智力負數的暴論卻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反而讓自己有些自找沒趣了。
看來這一年下來,蕭克龍身上有所提高的,也不止是他的武功,如今的他倒也不再那么敵視賀難、也不是非要把魏潰抓回去不可了。
「大會上的事情,包括驚鴻派……我得謝謝你。」再遇蕭克龍的時候,這家伙從前的躁動卻已消失不見。
「要謝也別謝我了,還是謝你二哥好了,要不是燕二哥勞苦功高面子大,老頭兒也不一定會選驚鴻派。」賀難說這話發自真心,自從大會結束之后每個驚鴻派的人都這么說,但這人情他可承受不起。
「你別想多了,我是在謝你沒有在決賽的時候動手腳,讓我靠自己的努力贏下了那一局。」蕭克龍道,「如果真是憑借作弊才戰勝對手,那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哦?你該不會真以為我真沒在背后做什么小動作吧?」賀難在胡扯,其實蕭克龍和那猜的那一局,他和關凌霄約好了都沒有在場外搞事,蕭克龍是實打實地和番邦的黑小子拼了一會命,但既然這么似是而非的惡心蕭克龍一下,看到他那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能讓自己收獲到樂趣……賀難是很愿意這么做的。
不過蕭克龍還真沒有因此而動怒,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來他有什么情緒的變化,反而回過頭嘲諷了賀難一句「你說謊的技術太差了。」
當然,蕭克龍反擊的力度對賀難來說就和隔靴搔癢也沒什么區別。
「對了,有件事我還是挺在意的。」老魏拍了拍鹿檸的手,鹿檸會意地翻找出一張邸報——就是魏成那張「喜報」,這玩意兒當初傳的滿大街都是,所以魏潰還是留存了一張,他把邸報遞給了賀難,「這個魏成是我同村的堂兄弟,他絕對不可能和什么衛國公有關系——
前些日子我在魏家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