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進里面來了。」
芮無勛還曾質疑過賀難這種理由是不是太不可靠了,但賀難的答案則是聽起來越是扯淡、玄乎且充滿了生活細節的理由反而會莫名地讓人信服,一個不講文明、不懂禮節且小手不是很干凈的草寇走了一天山路饑腸轆轆就想順點東西吃反而蠻合理的。:
當然,許鈴也沒那么好騙,仍舊咄咄逼人道:「那他有沒有跟你提到過要把什么事兒匯報給馮麓?」
「啊,這個倒不是他主動告訴我的,而是我猜到的——鄭去來已經找到了。」芮無勛一臉真誠道,「只不過更多的細節他是不肯說的,我對這事兒興趣不大,也就沒有再問。」
這是一個妙手,因為鄭去來的死因本就是這次閻羅大會上的議題之一,也只有這種級別的爆炸新聞才「值得」特意跑一趟上山通報給馮麓乃至所有人。
客觀來說,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反而對于大會日程的推進是個好事,能省下很多時間的同時還能避免與會者們就「誰殺了鄭去來」一事上彼此懷疑和攻訐——站在馮麓手下的立場上,這種事哪怕違禁也是要傳達到的,哪怕心中有不滿和怪罪也會理解這種做法,賀難就是死死地掐準了這幫人的心理才會如此理直氣壯的造謠生事、弄虛作假。
當然,老芮對這個消息如何脫口的處理也非常精明——馮麓的手下和芮無勛非親非故,自然不會主動透露這件事兒,但「由芮無勛猜到之后才不得不說」就顯得更加真實了。
「是這樣么……」許鈴雖然還沒有放下戒心,但在又和芮無勛確認了一些事之后就不再言語了,她也需要時間去處理一下這么多信息,反而是芮無勛趁著這個工夫反過來問她了:「敢問都市王……您是站在那一頭兒的啊?」
「閻羅王還是挺看重你的——如果芮兄你愿意冰釋前嫌,那想必他會欣然接受。」許鈴頷首,以攻代守地把問題拋還給芮無勛,同時已經暗暗運起真炁匯聚于雙足蘊而不發。
「冰釋前嫌?你是說他把我們關在這沒日沒夜的地牢里、連口水都沒得喝的事兒?」芮無勛此刻已經不是佯怒了,而是真的窩火,那張相當俊美的臉上青筋暴起,猙獰扭曲——他憤怒的原因當然不只是條件艱苦,還有從許鈴方才的話里聽出了轉輪王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悲傷是留在戰爭結束之后才來得及去思考的奢侈品,而現在只能把無法控制的狂怒轉化成堅持下去的戰意。
「哼……無所謂了。」許鈴的確是不在乎芮無勛是否決定撕破臉皮的,她也早就準備好有此一戰,只不過似乎不是所有人都有出手的意圖:「那哥舒昊你呢……也要朝我宣泄一下怒火么?」
哥舒昊一臉癡呆地咂吧了兩下嘴,他也頗有些無奈——動起手來自己是打不過這女將的,可話說回來好歹芮無勛非但沒有殺自己還給了自己一些補給品,自己這個時候再倒戈相向似乎也太不是人了,更何況他同樣也打不過芮無勛不是?所以他便頗為尷尬地說了句他自認為的公道話:「啊,這件事兒……確實是費老大做的不太地道,我們這些人都是稀里糊涂就被他弄下來的——好歹提前知會一聲啊!」
為了表示親近,哥舒昊還特意用了「老大」這種稱呼來示好,但有些時候你說出去的意思在聽的人耳朵里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許鈴聞言之后也是冷笑連連:「閻羅王做出的決定,可不是我能更改的,如果有意見的話,我看你還是親自到他面前去提吧!」
說罷,許鈴已經上前一步,只見她虛提右腿橫架腰前:「如果你不準備和他一起死在這兒的話,那就讓開!」
就在許鈴隔空踢出一道強勁炁浪的同時,陽洪突然從一側飛奔過去把哥舒昊拽到了一邊,而芮無勛也在這個時候暴起,那雙非人的長臂從兩側向中間合攏,雙掌一
拍也釋放出一條如半月的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