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素質來保持不低的戰斗力——簡而言之,類似于一個低能版本的、初出茅廬時的魏潰。但在這種單純比較體質的領域上,魏潰就是極限。
讓現在的魏潰去對戰當初的自己,自然是來一個他殺一個,但這個過程又能維持多久?十個?百個?能在戰場當中手刃百人,雖古之項王弗過如是!
在閻羅王的印象當中,這些已經失去了基本智力的“獸人”們最值得令人稱道的一點就是他們從不缺乏“勇氣”,雖然談不上什么訓練有素,但至少在“群起而攻之”這種事上從來沒掉過鏈子。
但像現在這樣四散而逃的情形,可從來都沒見過。
他嘗試著用那段詭異悠揚的口哨聲驅動他們重新聚集,但收效甚微,這些怪物們已經成為了戰場上徹底喪失斗志的逃兵,能為這段哨聲控制的已經寥寥無幾。
“被打到崩潰從而只剩下動物本能了么?真是駭人的武力啊!”閻羅王愈走愈近,發現了那個坐在尸山血海中如同石雕一般的男人:“我倒是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完成這樣的壯舉——了不起。”
“客套話就免了吧,還不如放馬過來。”雖然嘴還是硬的,但這個一向如堅城重炮的男人終究還是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保持著將雙臂搭在膝蓋上岔開雙腿的坐姿。
“呵呵……你不用通過激將的手段讓我跟你‘公平決斗’。”閻羅王負手,滿面傲然神色:“我不是你這樣的武癡,我也的確不得不承認在武功上我不及你,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至少現在癱坐在這里任人宰割的家伙不是我。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區別——你是一個武者,而我卻是一個梟雄。”
“梟雄嗎?”魏潰看著閻羅王自述時的表情,重復了一遍他對于自己的定義,然后低聲笑了出來:“你覺得一個梟雄該是你這樣的?”
“難道你有什么更好的見解么?”雖然這么問,但閻羅王的心中還是頗為不屑的,一個敗軍之將還如此大言不慚顯然也沒有什么值得信服的。
“我倒是見過這么兩個家伙……一個雖然在大局上有點問題,但至少為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可以付出性命,而另一個家伙基本上沒有什么缺陷,就是性格上比較討人嫌而已。”魏潰喘著粗氣,既然閻羅王問了,他就有問必答。
閻羅王轉了轉眼珠子:“你說的是……”
“陳風平和關凌霄。”魏潰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胡扯,更沒有附帶上他們那個獨一的頭銜——如果一個有志于成為梟雄的人連這兩位都沒聽說過,那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兩代武林盟主嗎……”閻羅王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名字,倒是很有自信:“我可不會比他們差。”
沒想到此話一出,魏潰反而笑得更加大聲,譏諷之意溢于言表:“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論智謀,你連那頭狐貍的尾巴都看不見;論武功,那兩個人也遠勝于你;論覺悟,陳風平用命換得了四海幫的穩定;論勇力,你更是差得遠了……”
“你自詡梟雄,自以為是個天下一等的人物,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不敢正面交鋒,只敢暗搓搓下黑手的家伙,設局粗糙無比,暗殺更是破綻百出——我要是你,在被人看穿殺死舒嘯的時候已經羞愧到吞金自盡了。”
“你!”閻羅王是真的出離憤怒了,他怒極反笑道:“雖然我也沒想到你這樣的家伙居然還挺能說的,但這種垂死之際還要逞口舌之快的做法也太難看了!”
通過如此長時間的扯皮,魏潰也終于恢復了些站起來的力氣,他用手掌撐了下地面,然后彈了起來:“你看,我只是說了這么兩句你就已經急成這個樣子了——如果你真的見到了那家伙……”
說到這兒,魏潰的腦海里已經浮現起賀難那副夸張到扭曲的表情來:“沒準兒會被氣的天靈蓋都飛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