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這中年人被足足小了自己三十歲的青年逼入了絕境,被迫甩出了壓箱底的殺手锏。
在昏暗的環(huán)境之下人很難用肉眼看到皮膚肌肉細(xì)微的變化,閻羅王的左臂發(fā)力肌肉繃緊,在真炁的輔助之下?lián)伍_了環(huán)繞在臂膀上的鐵線,爆裂的線圈四處飛濺,碎片像是大小不一的飛鏢一樣攢射而出,在短兵相接的狹隘之地?zé)o可退避。
“你居然……”閻羅王徹底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依然屹立在自己面前的賀難微微張開了嘴,比起思考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生面孔是從哪跑出來的,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用正面接下這一招的人身上應(yīng)該是千瘡百孔才是,但賀難似乎只被射穿了袍袖。
賀難“呸”的吐了一口,一枚手指長度的碎片隨著口水一起落地:“毫發(fā)無傷倒是不至于,但你這種脫手的攻擊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就是了……”
賀難不是在虛張聲勢,也并非扯謊,他對于真炁運用最純熟的一招就是“制造屏障來應(yīng)對遠(yuǎn)距離攻擊”,在“炸環(huán)”的瞬間所有朝向賀難的碎片都被真炁凝固在了空中,等到賀難收斂招數(shù)的時候就會自然墜落。
“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應(yīng)當(dāng)小覷的對手。”閻羅王的眉頭凝重,不過他也并不覺得一個強弩之末的魏潰和一個只憑神兵利器的庸手能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就是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號人物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可不記得我有接納過你進(jìn)入山莊。”
賀難攤了攤手,沒有對閻羅王的褒獎做出什么反應(yīng):“你這種人就是這樣,所以才會失敗。”
“我先料理了你,再殺了已經(jīng)沒有行動能力的魏潰,哪來的什么失敗?”閻羅王不屑道。
“你再想想?我有說過你失敗的地方在這兒么?”賀難神情頗為輕松地拄著刀:“如果我是你,與其在這跟一個計劃外的人物扯淡,還不如麻利一點兒把他的腿骨打斷然后邊走邊問——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不可能!我已經(jīng)在山腳下設(shè)置了……”閻羅王本能的失口道,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呵,你小子是在誆我……其實你也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吧?”
這一回賀難就沒有再說話了,而是默默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頭——這家伙在激怒別人這一方面上的才能簡直是得天獨厚,方式甚至不拘泥于語言,比如在此刻他只是拋出了一個令你感興趣的問題之后就此緘默,某種意義上來說比他真的說了些什么還要令人火大。
“三?三什么?”閻羅王也有些慌張,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開始思考起對方比劃的目的來。
但魏潰并沒有給他太長的思考時間,就在賀難在心中默數(shù)到三的時候,蠻牛一般的身影已經(jīng)直撞過來。賀難做出這樣的舉動不是給閻羅王看的,而是要讓魏潰領(lǐng)會到自己的意圖,時間太久當(dāng)然不行,就算閻羅王再怎么遲鈍也會有所反應(yīng),所以就趁著賀難在這用怪異舉動刺激對方注意力的這點兒功夫里,魏潰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爬起來完成這一擊。
…………
“喏,趕緊吃點東西,我把這家伙先拉去審一審。”閻羅王從短暫的昏迷當(dāng)中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聽到那個年輕的聲音這樣說。
對付閻羅王比自己預(yù)料之中的要容易不少,這節(jié)省出了大筆時間,所以在思考再三之后,賀難還是決定先把一些自己需要了解的信息問出來再過去馳援芮無勛——他信任老芮的實力就算拖不住但也能從容脫逃,而一個老老實實的閻羅王做人質(zhì)來要挾其它人當(dāng)然好,但是如果他活著是個隱患的話先把重要情報套出來再酌情放棄也是一種有利的選項。
如果是平時,賀難或許會選用一種冗長但收獲最多的審訊手段。只不過他們這邊兒耽誤得越久,老芮的情況就越危險,所以一貫理智的賀難自然也不會無止境的和閻羅王互相消耗下去,所以他喚醒裝睡的閻羅王時不得不采取了一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