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啊?但畢竟這是前輩、又是泰平鏢局的人,所以只得含糊其辭地說道:“難道朋友之間就不能互相幫忙了?”
“所以你是覺得我們泰平鏢局的未來掌門人配不上你咯?”也不知道吳隱是真喝醉了,還是把自己聰明的大腦隱藏在愚蠢的皮囊之下,總之他
說出了一句讓賀難最難以反駁的話。
“晚生當然不敢這么以為,小郁蘭質蕙心,亭亭如玉,配我綽綽有余。”賀難不想多招惹這個醉鬼,以防對方說出更加石破天驚的話來,連忙道。
“嚯!你小子果然是狗膽包天,居然還真打咱們總鏢頭千金的主意!“吳隱猛地拍了一下賀難的后背,神情激動地說道。
吳隱看樣子是已經喝了不少酒,音量早就失去了控制,這平地驚雷般的一聲吼直接吸引了不少目光過來——這般情景在旁人眼中看來可就不是本來的面目了,儼然一個賀難跟吳隱說悄悄話結果被人曝光的故事。
泰平鏢局這方大院子當中總共有將近二百人之多,無論男女老少在今兒這個日子都免不了喝些酒慶祝慶祝,而人一旦喝了酒那就進入了面紅耳熱、頭暈眼花的狀況,哪怕武林高手可以用內力將酒逼出體外,但這二百人里也有一大半的人并沒有那個本事,所以這個突然爆發的熱點話題每傳播一次就會變了些模樣。
“哎,你們聽說了么?咱們家小姐好像相中那個小子了!”
“嗯?哪個小子?是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還是那個大個子啊?”
“都不是,是那個看上去就一臉蔫壞,披頭散發的那個!”
“我聽說他這一回來除了要幫鏢局追回失物,還準備要向郁家的丫頭提親吶!”
“提親?你那是聽錯了吧!我剛才聽老李說其實是訂
親!就等著咱們這拍賣會結束,郁總把頭就要把姑娘嫁給這小伙子!”
俗話說三人成虎,本來非常簡單的這么一個突然、偶發事件,在眾口鑠金的渲染之下已然變成了板上釘釘的婚嫁大事,而且這謠言愈演愈烈,沒過幾嘴就已經傳揚到了郁家人的耳朵里。
郁茂生和穆皎倒是很淡定,二人也聽出了這些話都是些酒話,其實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左一右地將女兒架在中間聊起了賀難其人,反而是小弟郁泰平的行為比較狂熱,這小家伙也跟著喝了點酒,但很顯然平時沒怎么鍛煉過酒量,匆匆聽了些父母和姐姐之間的談話之后就開始抱著個酒壇子滿院子亂跑,追著賀難屁股后面一口一個“姐夫”。
等到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終于過去的后半夜,這場鬧劇才終于落下了帷幕,賀難也難得地落下了片刻安寧,隨手弄些了殘羹冷炙就跑到了房頂上吃獨食。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賀難正扒拉著碗里的肉湯,小郁無聲無息地就坐在了他身邊——當時在賀難家老宅的時候,小郁就聽說過賀難愛爬房頂的故事,自然知道面臨如此窘境時他會在哪里避風頭。
“怎么,你這是……上來逼婚來了?”賀難把碗卡在兩片瓦的縫隙當中,抱著個膀子看向小郁。
“我看你倒是也挺樂在其中的嘛!”小郁學著賀難的樣子佯裝冷笑:“剛才吃飯的時候怎么
沒看你臉皮這么厚呢?”自從因為吳隱的話引發了鬧哄哄的場面,小郁的眼神幾乎就沒離開過賀難身上,這家伙最開始還逮誰跟誰解釋,到后來干脆誰問都猛點頭的敷衍,完全失去了往常跟人扯淡時那股囂張跋扈游刃有余的氣焰。
“此一時彼一時嘛,剛才我還真沒意識到這一茬……這會兒自己趁著消停想了想,好像這個結果還真不錯呢!”賀難賤兮兮地看著小郁,嘴角都快開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哼,我敢嫁,你倒是真敢娶么?”小郁嗔道。
“三書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