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兄臺帶眾人氣勢洶洶地將我圍困在此,這是意欲何為啊?」
「說話啊?啞巴啦?」賀難一開口就要氣死人,連換氣都不用便緊接著逼問兩句,村長之子也想說你給我回答的時間了么?可是這樣張嘴就是輸陣又輸人,只得想辦法另起話題,卻是讓他瞧見了與那伙人走在一起的嗩吶手。
「我道是誰泄密,原來竟是你……」村長之子避開了與賀難的四目相對,專挑軟柿子捏,看到了那個通風報信的家伙,用詞并不客氣:「姓龐的,十里八鄉(xiāng)同氣連枝,我們村里也向來待你們送喪隊不薄,今日你又是何故站在外人那一邊?」
「我只是不站在你那一邊而已。」龐屹然努了努嘴,其實這種借喪事為由頭勒索錢財?shù)氖虑椋匀涣曇詾槌#矐械枚喙荛e事。但謀財害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咱們也都算是鄉(xiāng)鄰,聽我一句勸,這幾位都是不好惹的,你道個歉收手,這事兒也就這么過去了。」
「你可別就這么自作主張?zhí)嫖蚁聸Q定啊……」賀難吐槽道,他今兒就是奔著玩人來的,萬一讓龐屹然給說和了,那他還怎么玩兒?
「不好意思,習慣了,你隨便。」龐屹然又聳肩——別看他年輕,但他家中世代從事喪葬之業(yè),從他祖父開始便拉起了一支隊伍,這隊伍里有一多半都是傳家手藝吃三代,他父親早亡,叔叔身體不好,現(xiàn)在基本上就算是把喪隊交到他手上。
「行了,既然都把窗戶紙捅破了,那咱們也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們想劫財,我們也沒想跑……誰先出來送死?」賀難叉著腰開始大點兵。
「呵呵,你以為聽評書呢?還玩兒什么陣前單挑那一套?」村長之子見青年如此跋扈、全無懼意,也是料他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只覺得對方今日說的什么武林風雨全是吹噓:「都給我一起上!」
這一村當中也有數(shù)十男丁,平日里都唯村長馬首是瞻,而村長本人雖已駕鶴西去,但余威不減,也被他的兒子調(diào)動了個七七八八,此刻將眾人團團包圍,那租房給賀難的男子正沖在最前,似乎是要急于立功。
本來他也想說點兒什么以助威勢,但正欲開口便被哥舒昊攔路拿住,一只大手正覆蓋在男人臉上,只拽著他一推一拖,那男人登時就沒了氣息。
「別殺人啊……哥舒。」賀難皺了皺眉,雖然哥舒昊為人豪爽,但他畢竟曾為賊王,下手不可謂不狠毒,為了這點兒小事不至于去奪人性命。
「我心里有數(shù)。」哥舒昊點點頭,臨行之前賀難三令五申不得隨意殺人,他銘記在心只是將那男人弄昏而已。
這群烏合之眾本就因?qū)﹀X財?shù)呢潏D和對村長的畏懼才糾結在此,眼見著第一個上前的人被一招拿下,頓時紛紛停住腳步不敢輕舉妄動。
「繼續(xù)啊?」哥舒昊大笑,又伸展拳腳打退幾人。
「老魏,你不動手啊?」看魏潰罕有如此消停的時候,賀難又攛掇起來,但老魏什么人?他習武為了挑戰(zhàn)高手,哪里看得上這群歪瓜裂棗?任憑賀難上躥下跳也沒反應,就在旁邊冷笑。
然而村民們倒也有些團結,前面赤手空拳的一干人被打得退散,立刻便在村長之子的鼓動之下又紛紛操起釘耙草叉等銳利農(nóng)具再興攻勢,將獨自陷陣的哥舒昊裹挾得不能脫出。
「這你還不出手?」小郁輕輕翻腕,已準備援助一招半式,但看老魏卻還是抱著膀子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要是能被這群廢物打倒,那他跟著我練了這么多天不就是白忙活了?」魏潰撇了撇嘴:「他好歹也是泰山王手下的二號人物,你也別看扁了他啊!」
正說話間,哥舒昊已于一人手中奪下柄柴刀,刀雖鈍,用來對付這群人卻剛剛好,哪怕砍在要害也不足以致命——而哥舒昊也如游
龍一般在人群當中連砍帶削,那村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