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刀·嶺上橫云。
反手握刀盡可能地延伸刀刃籠罩的范圍,這是病貓的招式,是世上最刁鉆的拔刀。
銀針與無柄刀的軌跡封鎖了白憶兒一切移動的可能,賀難曾經看過她的對戰,知道這女子并非輕功好手,所以她絕無躲開的余地。
「太小看我了……」白憶兒洞悉了賀難的意圖,她雖然并非年輕一代當中的頂尖,但好歹也是藥王齋能送到少年英杰會上的種子選手,哪里會被這么簡單的組合招式就制服?
賀難不想讓她移動,她也不需要移動,而是任由銀針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還以顏色!
真炁所化的長針打在了賀難胸口的三個穴位上,與銀針的效果大同小異,都可以麻痹神經。
「事實上我很詫異……」看著一瞬間被打翻在地的賀難,白憶兒仍舊保持著警惕的姿勢將刺進皮膚的銀針取下來:「你的內功、身法和刀術都算是上乘武功,但實戰經驗居然這么差……就好像這副身體不是你自己的一樣。」
藥王齋的武功專注于攻擊敵人的經絡,所以他們對于人體姿態會比常人更加敏感,白憶兒很快就看穿了賀難的弱點——他對招式把握得太差了,出招的時機,發力的方式幾乎毫無章法,全在依靠著本能。
所謂武功的傳授,不是簡單地模仿著前人的動作——賀難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通過自己的觀察進行學習,固然能模仿出一定的效果,甚至砍出角度一模一樣的一刀,但在實戰當中僅僅做到這一步還遠遠不夠。
「那看來你倒是一個能讓我練刀的好選擇啊……」賀難對抗著白憶兒真炁在自己體內進行的破壞,稍稍緩解了一下刺痛感:「也不全都是壞事嘛……」
「哼……我說過了,這是給你的教訓。」白憶兒可不想給別人當什么陪練,她要打到這個男人向藥王齋道歉為止。
說話間,白憶兒雙手之間又凝結出各三支長針,夾在之間如同拳刺一般——這也是她在與冉淵交手之后開發出來的新本領。
在冉淵面前,暗器幾乎是無效的,而毒藥根本連發作的時間都沒有,想要在這樣的對手身上尋求一場勝利,那就只能強化自己的近身戰拖到毒霧蔓延,不過眼前這個家伙相比之下就太弱了,連用毒的必要都沒有。
那我也來練習一下格斗好了!
拳刺突進而來,卻并非猛烈的路數,這樣的攻勢比之柴思疇那種毫無停滯的連打可差的太遠了,賀難應對的反而十分輕松——白憶兒的近戰水平還是太差了,哪怕刻意鍛煉過也還是很難跟得上賀難的速度,二人之間的戰斗居然演變成了一種誰進攻便會陷入劣勢的僵局。
「他的極限速度在我、不對,甚至已經在那個蕭克龍之上了……」白憶兒的心中逐漸震撼,她察覺到眼前之人的身上有很多驚鴻派的影子,雖然招式還是爛得一塌糊涂,但爆發出來的極限速度竟然比那個英杰會的武狀元還要快!
「他究竟是怎么練的武功啊?」困惑止不住地沖擊著白憶兒的思維,以她的經驗來說完全想不到一個人身上居然存在如此強烈的參差感,而雖然這家伙的攻擊本身較弱,但那把刀可是實打實的神兵利刃,就算是真炁也能削斷!
白憶兒凝練真炁,終于將毒霧拋灑出去,這是能夠壓制真炁運行的迷香,而自己則強行逼退了賀難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明明說要痛揍這家伙一頓的,沒想到居然被搞得這么狼狽……」白憶兒恨恨地咬牙,用銀針扎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是她從爺爺那里學來的藥王齋秘法,通過刺激穴位來提高身體能力,也算是自我強化的一種,但副作用卻不像狂化那樣明顯,這類功法本來在江湖當中沉寂過很長一段時間,但隨著年輕的怪物越來越多,為了爭取更高的上限,這樣
的功法也被重新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