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要向老夫求援,那接下來我開的藥可能就不像上一次那么溫和了。而且你這罕見的炁海也的確讓老夫十分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真想長期觀察研究一番。」劉病久自嘲道,當年離開師門時他所受的指控當中便有這一條,而至今他都對此耿耿于懷:「當然,你也有拒絕的權利,畢竟被人研究總不是一件心里特別舒服的事情,而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
「呃……」賀難舔了舔自己的上牙膛,類似的話在他初次接觸真炁的時候東方柝也曾經說過——怎么自己總能面對這種死亡概率很高的選項呢?但劉病久提起的研究也的確引起了他的警覺——這家伙究竟想要研究什么?而這是否正是自己以身介入的契機?
「您這兒有紙筆么?」斟酌了半天,賀難問了這么一句。
「雖然說你這個病很難治,我也把話說的很嚇人,但你也不至于現在就要寫遺書吧……」劉病久悻悻言道,倒是小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賀難可不是要立遺囑,甚至他也沒有什么遺產能讓別人繼承的,他要紙筆的目的是寫信給關凌霄,想問問在他那被關押著的柴思疇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也好判斷一下自己身上的詛咒究竟嚴重到何等程度。
待到書信寫完,賀難也沒再和小郁進行商量,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咱們可就說定了……你來治療我身上的詛咒,而我把身體借給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