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而和他同行的孟客周也在下一個位置落座:「你不是因為護送藥材才進城的么?怎么去了這么久?」
事不過三,伍岳心總算沒有再阻止白憶兒訴苦,而眾人聽完之后的反應也十足的迥異,大體上也符合每個人的性格——就比如那個不遺余力向白憶兒示好的小胖墩的第一反應就是關心她受傷嚴不嚴重,而孟客周的關注點則在于白憶兒描述當中那個青年戰(zhàn)斗當中顯現(xiàn)的特征。
「速度極快但攻擊性較差,驚鴻派的武功底子,使用的武器是特別鋒利的單刀,而且還是個很年輕的面孔……」孟客周不停地用手指刮著自己的臉,他對驚鴻派有些了解,出名的弟子基本上都能叫出名字來,但聽白憶兒的描述卻完全沒有什么頭緒,以至于懷疑是不是白憶兒的感覺出現(xiàn)了什么偏差。
「還有什么別的細節(jié)么?比如說他有沒有提到過自己的身份之類的?」谷烈又問道
「……我去了劉世伯那里,那家伙就是在那兒遇見的。」猶豫了半天,白憶兒還是說清了緣起,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白濛那樣喜歡當和事佬,至少有大部分聲音并不歡迎所謂的認祖歸宗:「雖然那家伙自稱是個鏢師,但我看他那樣子八成也是胡謅的,一個嘴上說的身份可不如武功的路數(shù)來得確鑿。」
不過既然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jīng)脫口,白憶兒這會兒也沒什么顧忌了,索性就把壓在心里的火氣全都釋放出來——眾人遂也得知了白憶兒與之交手的原因,竟然是那口無遮攔的家伙在貶低整個藥王齋,引得群情激憤。尤其是那些因為父系對劉病久感到嗤之以鼻的一派,他們不滿的主要原因還是偌大一個藥王齋在旁人心中居然被劉病久一個人給踩在腳下,是可忍熟不可忍。
「哼,若是讓我遇見這家伙,定要給他一個好看!」胖墩雙手一拳一掌狠狠抱作一團,雖然他對白憶兒那種上趕著討好的態(tài)度很不招人待見,但個人的實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在座一半成員都沒有看不起他的資格。
就連谷烈都不再維持一貫的表面淡定了,捏著膝蓋用力道:「于情于理來說,那是劉前輩自己做的選擇,既然已經(jīng)退出門派那大家就各走各路全憑本事打名聲,但偏偏這么一個褒貶分明的家伙還當著憶兒的面兒大放厥詞,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這是他有意為之要踩著藥王齋上位。」
谷烈的意見大家不能不參考,事實上他正說出了很多人的態(tài)度。
「倒是也沒有必要急著定論。」伍岳心很擅長把控局面,那些不合時宜的表態(tài)立刻就被他彈壓下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家伙的行為……」
「他把你打暈過去卻沒有補刀殺害你,也沒有對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甚至連把你扔在原地自生自滅的后果都考慮在內(nèi)了……無論出于什么目的,他一定是不希望你死掉的。」伍岳心思考時的習慣動作也和旁人不同,由于身體狀況的原因他傾向于、也只能選擇抬頭望天這種節(jié)約的方式:「看來那家伙一直在攻擊門派也不是單純的嘴臭啊……究竟要做些什么呢?」
白憶兒其實也早就意識到了被打昏過去的自己已經(jīng)陷入任人擺布的境地,但那家伙卻「好心」地給自己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或許這表里不一的行為才是自己無比郁悶的根源。
「哼,我看那家伙只是怕對憶兒做了些什么遭到報復而已。」另外一人憤憤道:「或許是大哥您想太多了……」
「是嘛……我倒是覺得如果那家伙長得不丑的話,應該會是個很有女人緣的人呢!」伍岳心慢慢坐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才會這么說。
「嗯?」谷烈和胖墩出于情感狀況的不順會對這句話產(chǎn)生特別的反應,實際上在場的大伙都想聽一聽他的解釋。
「表面上看著十分不靠譜的爛人,說話也很難聽,但實際
上又能打又細致,心思又難以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