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看到陳公子奮筆疾書,十有八九是在算賬。
“因為外勤那邊兒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唄……”陳公子看到小郁,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物件兒:“再這么入不敷出的話,我就只能回家接手家業(yè)去了哦!”
其實現(xiàn)在的蕭山業(yè)務還挺多的,甚至比原來看天吃飯的劫道要景氣,不過這些零零碎碎的收入養(yǎng)活山頭兒綽綽有余,可那也架不住賀難喜歡大手筆的計劃——搞水利工程這種事兒能有幾個錢庫禁得住?
“你說的接手家業(yè)……該不是撂挑子了吧?”雖然小郁來是有更要緊的事情說,但陳公子現(xiàn)在引出的話題顯然從長遠角度來說更嚴肅些。
陳公子笑了一下:“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不管做大事做小事,都需要錢撐著,否則哪來兒那么多人愿意陪著你玩兒?”陳炎弼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繼續(xù)道:“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往后用到錢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多,那沒幾項大產(chǎn)業(yè)是絕對不成的——蕭山的極限也就這樣了,種些糧食、打些山貨都不是能撐住腰的買賣。”
小郁聽懂了陳公子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她很清楚陳公子當初離家就是不愿意與族人產(chǎn)生關(guān)于家業(yè)的糾紛,但現(xiàn)在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回去,而理由卻是要幫一個外人做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其中的阻力恐怕比自己的家事還要大。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都沒有用,還是先把眼前這樁麻煩給了解了吧!”陳公子當然也有他的理想,但做事卻非常務實:“賀難沒跟你在一起……出了什么事兒對吧?”
小郁點了點頭,她來找陳公子就是因為商議接下來的方案:“他自己玩兒脫了,所以暫時被困住了,不過責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至少他還是想辦法把情報傳了出來——賀難讓我問你這邊兒進行的怎么樣,如果不順利的話就按照我的想法走。”
“最多三天就可以了……不過你的計劃又是什么?”陳公子反問道——就算自己這里還算順利,那也不妨聽聽小郁的想法。
“就算是他也有預料不到的狀況……”賀難可不知道在伍岳心的構(gòu)陷之下,他和魏潰已經(jīng)雙雙落網(wǎng),音訊隔絕,但一直在外調(diào)查的小郁卻了解到情況——雖然賀難的意思是再讓他多套出點兒重要情報來,可小郁卻覺得不能再讓他這么玩兒下去了,找陳公子來商議的目的也是要叫上哥舒昊、二人聯(lián)合丐幫一起強闖云峰口將賀難救出來再說。
說罷,小郁伸手扔出來一個深色的包袱,陳公子聞到了一股異味兒便沒有打開——那里面是康興材的頭顱,小郁從他口中逼問出了賀難的地址、藥王齋的近況以及他所知道的關(guān)于勝師的一些信息,然后就取走了這廝的狗命——師出賀難,小郁的拷問手段也不遑多讓,真炁可比刑具的威力大多了。
別忘了小郁還是個殺手。而這種局面下殺了他是對的,康興材這人無法信任,讓他活下來只會把事情變得更復雜,不過小郁也沒有輕信康興材說的都是實話,直到與賀難的情報產(chǎn)生吻合之后她才準備出動。
如此多的信息猛地灌過來,陳公子也不由得思索了許久,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原來是這樣……”
“既然你認為那個劉郎中很可靠,這個腦袋的主人又只是個抓捕賀難的執(zhí)行者,還是勝師告訴他賀難在他家蹭吃蹭喝好幾天了,那就只剩下兩種可能——要么就是鹿檸泄露了賀難的信息,不管動機如何;要么就是丐幫的人。”
“勝師出自藥王齋,所以他在看到魏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明白賀難一定也來了芒城,所以無論鹿檸究竟選擇了站在誰那邊兒,跟咱們早早分開的她是絕對不可能知道賀難窩藏在康興材家的。”
“但直到賀難跟著藥王齋的人離開之前,一直在和你們頻繁接觸的丐幫卻多半知道這回事兒……不管他們是不是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