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你這是什么意思?」關凌霄對須原陽太的措辭產生了好奇,這還有真與假的區別不成?
沒想到須原陽太居然做出了這樣的揭秘:「一旦戰斗的烈度上升到一定情況,月下桑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該怎么說呢?很狂熱的樣子,而且除了性格的變化之外,就連戰斗的風格也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這倒是有點意思……戰斗引發性情夸張化的例子,魏潰就是一個佐證,但那家伙平時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變得更粗暴也是
有理有據,但一個謙恭有禮的家伙化身成戰斗狂可著實少見。
有機會的話,就和這家伙交手一次試試看吧!
…………
長生盟近來的客人真是多,幾日后剛送走到中原求道的出云劍客團之后,卻又有新賓客光臨,而這一位到來的目的,也和無衣少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倒也是個頗有才氣的年輕人,豐神俊朗,雌雄莫辨,而他對上關凌霄的態度也很……古怪。
雖然獻禮這件事誠意滿滿,但關凌霄觀對方的神情,卻總覺得其中蘊含著一種躍躍欲試的姿態,似乎對自己有很多不服似的。而作為盟主護衛的霍淺對其吹胡子瞪眼,卻被關凌霄阻攔下來。
「你……就是無衣金吾衛當中的云涯衛了對吧?」關盟主什么身份,豈會和這人一般見識,反而擺出一副低姿態以逸待勞:「請問你這番到我這兒來又是有何貴干呢?」
一貫盛氣凌人的云涯衛似乎對關凌霄的不恥下問沒什么準備,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冷靜了片刻才道:「泰平鏢局的事情,我們門主想請問關盟主,無衣是與閣下曾經有過什么過節么?才引得堂堂武林盟主親自下場。」
「那倒沒有,只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罷了。」關凌霄隨口道。
「原來如此……那還望關盟主看在這份薄禮的份兒上,能夠讓我們無衣贖回少主。」云涯衛又道:「而我等也答應與泰平鏢局化干戈為玉帛,不再
進犯。若是關盟主今日肯高抬貴手,無衣來日定有厚報。」
無衣門主豈止老謀深算,這算盤打得倒也響,紫霄衛將泰平鏢局與梨園聯合的情況回傳給門內之后,老門主便已經知道短時間內絕對啃不下泰平鏢局這塊兒硬骨頭了,便也只好借坡下驢,到關凌霄這里又是送禮又是示弱,只求一個止損——來日方長,只要繼承人還在,柴家的大計就不能算是沉沒。
關凌霄仰首,倒也沒急著送客:「厚報?你們能給我什么厚報?」
「無衣別無所長,愿為關盟主效犬馬之勞。」這也是無衣門主的親口授意,他知道云涯衛心高氣傲,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教給他說的——到了今天這步,什么臉面、利益都是虛的,做不做是一回事,但話卻一定要說得極漂亮。
「這樣啊……」關凌霄打了個哈欠:「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再挑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兒了——不過你們千萬要記住今天承諾我的事,否則下一回與無衣為敵的就是我長生盟了。」
關凌霄答應的有些過于爽快了,這不禁讓云涯衛產生了一個錯覺,那就是這個武林盟主固然年輕有為,但很好拿捏,所以他在準備離開之前居然忘記了擺正自己的位置,失去了該有的尊重。
云涯衛的身軀忽然跌倒,他的腦袋被質地堅硬的皮靴踩住,瞬間就被壓制到緊貼地面,掙扎數下之后也無法抬頭。
原本這樣的工作都由霍淺代勞——但說實話,霍淺未必是云涯衛的對手,也做不到這么干凈利落。
他聽到頭上一個異常冰冷的聲音,與剛才輕佻隨意的關凌霄判若兩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接下來無衣的態度
和你一樣,一定會死得很慘。」
云涯衛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