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這是在挑撥自己將矛頭對準他的政敵阿祀爾,便嗤笑了一聲:「沓來老弟,莫不是唬弄我莫日根,想要我去替你對付阿祀爾?」
「非也。」沓來當即便舉出手勢,正色道:「我與阿祀爾都有志于接替父親的地位不假,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我倆畢竟是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哪怕來日真有爭端也得是堂堂正正
一斗,就算我勝了也不會對親弟弟下毒手,所以也絕不會去懷疑三弟害了大哥,更何況阿祀爾本來就仁慈兼愛,又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但他本人不這么做,不代表他的手下不會擅自行事,更不代表沒有人從中作梗。」
莫日根稍微沉思了片刻,又點點頭道:「你說得倒也不錯,有些時候都是手下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卻將主君架到了火上烤——所以你是在懷疑興哥咯?」
見莫日根沒有嚴詞反駁,沓來寬心了些,又引話題道:「正是。興哥這些日子以來都以巡守的名義沒有出現在大營當中,也就是說除了他們親衛隊,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行跡可謂疑云重重。而他帶回來的那個"兇手",顯然是個南國人……
「草原上的南國人數量不多,投靠我們各大部族的都登記在冊,而這個南國人卻是你我都沒有見過的生面孔——保不齊就是阿祀爾手下新來的那伙南國人之一,被他們當作苦肉計獻了頭顱出來。而且我早就聽說過,他們那伙人除了領頭的賀難、魏潰,其余人都跟著興哥一起行動……那他們豈不是最有機會下手的人?而且前來探望我父親的特洛罕大叔還帶了他的孫女默婭來這里,可我大哥的帳中卻只見特洛罕的尸體,默婭又消失在何處?」
沓來的說法倒是有理有據,莫日根不免跟著他的思路去想,只
是皺著眉頭道:「可是興哥……他跟隨諾顏蘇赫征戰幾十年忠心耿耿,又與你大哥關系匪淺,且不說他能不能下得去手,又有什么理由值得他這么做呢?」
沓來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不得不如此言道:「起初我也與您抱著同樣的想法,可是權欲真的會改變一個人——興哥過去作為我父親的親衛隊長,幾次護衛他于刀山火海之間,甚至我們兄弟也得益于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他如今年紀大了,又被我父親分配給勢力最遜色的阿祀爾作為衛隊長,可以說職位降低了一級——試問無論是我還是大哥最終做了主君,還會再任用他么?
「可若是將阿祀爾扶上王位,那衛隊長的職責還會屬于他,甚至還能憑借元勛的功勞更進一步——眾所周知,阿祀爾回來之后最親密的人莫過于興哥,那將來可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這番說辭,還真不是沓來根據今日情形的現掛,在此之前他就預謀過除掉興哥,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罷了——但莫日根的心中,還真隱隱有些被他說服的態勢。再加上沓來又趁熱打鐵,將自己發覺的其余疑點一股腦地灌輸給莫日根,這秉性剛暴的莫日根還真就忍不住想要去與興哥當面對質一番。
「莫日根大哥,切莫如此心急啊……若是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貿然出言打草驚蛇,反倒是將咱們置于不利的地步!」見
虎煞怒意昂然,沓來連忙勸阻道。
實際上沓來知道自己無法阻止莫日根的行事,他本來也沒想阻止,只不過是激將法而已,自己越是這么說,那莫日根就越是迫不及待。
果不其然,莫日根一甩袖子,起身之勢將座椅都帶倒,厲聲道:「沓來老弟,我知道你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但我虎煞可沒心思想這么多——若他真是兇手,你現在還猶豫不前,那等他想好了對策豈不是又晚了一步?不過你也放心好了,我也不會拖你下水……就是去對峙也是我自己的主意,與你無關!
」
沓來似乎也被莫日根的氣勢所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