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亦有門戶之見,教義之爭。”江云淡然道。
“學生知曉,聞聽老師傳道,可成自身道,遂托豬仙長,求仙問道。”張守正回道。
“你明道己身,已有浩然氣,倒也省了苦功夫。”
江云略微沉吟:“可建一居所,于這方寸山間,聽道自然。”
“謝老師。”張守正躬身作揖。
“去吧。”江云擺手,取出土地獻上的果酒,邊飲邊翻閱道德經。
張守正則尋了一處空地,下山伐木建屋去了。
白櫻和豬剛烈本想幫忙,卻是被他拒絕:“此乃老師教給我的任務,當親力為之,不可借你們之手而成。”
“既然是仙長交代的任務,那俺老豬就不插手了。”豬剛烈道。
白櫻道:“那我是否也該建一居所?”
“自當建屋修行。”張守正道。
豬剛烈撓了撓頭:“如今已尋得仙長居所,俺老豬卻是該回去交代一聲,將那洞府讓出。”
說完,駕云而去。
既然已經到了方寸山,他也要放棄之前所為,一心在此聽道了。
至于之前洞府,讓給一些小妖,他們亦能護送凡人去太上道宗。
對于他們,江云并未多言,隨他們作為。
如何行,如何做,他從不干預。
池中龍魚爭搶著果酒,又養出酒蒙子了。
江云日子再次清閑下來,方寸山也多了三個簡陋木屋。
勉強能夠遮風擋雨,以雜草編織成蒲團,無甚裝飾之物。
張守正每日冥想三次,不是采集天地正氣,只是單純的閉目養神,這是他自己養成的習慣。
白櫻和豬剛烈,剛開始小心翼翼,時日一久,見他無甚架子,便放松下來。
每日三餐,均是采摘一些靈氣不足的野果充饑。
江云誦完黃庭,淡然道:“山下有肥沃之地,你們可開墾一些,種植些許糧食,以求果腹。”
“謝仙長憐憫。”張守正作揖行禮。
豬剛烈也連忙道:“俺老豬去尋一些種子來,傍晚便回。”
如今聽得黃庭,他駕云速度,也快了不少。
“怎這般久?”薛嶺詫異道:“你也金液還丹,有道行在身,一來一回,應只需幾刻鐘才是。”
“俺老豬愚笨,不得駕云真法,只得父母傳承,行爬云手段。”豬剛烈尷尬地道。
薛嶺聞言,沉吟道:“駕云之法,小老兒也不甚高明,倒可傳你遁地之法,也能方便一些。”
“多謝土地老爺。”豬剛烈大喜,連忙道謝。
得了遁地之法,當即運轉道行,遁地而去。
“這頭蠢豬,小老兒話還沒說完呢。”薛嶺不滿地道:“還未告知,給仙長帶些酒回來,怎比猴子還急?”
江云淡笑道:“無妨,有酒無酒皆無礙。”
“肯定是悟道師兄傳染了,讓豬剛烈也變的這般猴急。”五松笑道。
張守正道:“老師好酒,學生曾聽豬仙長說過,等學生種了糧食,可釀造一些,給仙長品嘗。”
“你會釀酒?”薛嶺喜道。
“會的一些,倒不精通,白櫻姑娘有此手藝。”張守正道。
白櫻道:“小女子生前,乃是酒家之女,學得一些。”
“甚好,甚好。”薛嶺連連點頭,接著道:“小老兒心有疑惑,凡人逝世,陰差拘魂,你為何得以存世間?”
“說來卻是我命苦。”
白櫻悲聲道:“本是酒家女,隨父釀酒為生,卻有妖魔為禍,施以邪法,強行拘魂,命我取人陽氣。”
“我不愿為禍,鞭打火灼,幸得張相公和太上道宗仙長所救,便跟隨在張相公身邊。”
“原來也是個苦命人。”薛嶺嘆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