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你就不氣么?”
豬剛烈說完,看向江云。
敖玉可是仙長養大的龍魚,又費盡苦心,助其化蛟龍,上任水君。
如今水君第一天,還未正式敕封,東海就上門為難了。
“為何要氣?”江云淡然道:“這不過是玉兒,上任水君的第一個磨難而已,她自能解決。”
豬剛烈癟嘴,不敢說什么。
江云淡然道:“踐行己道,吾不會過多插手,你以后行道,有了磨難,難不成,還能指望吾不成?”
“這……仙長確實不適合插手,只是俺老豬氣那張守正?!必i剛烈道。
“各自有道,各行其道。”
江云道:“守正有他所求的正道,豈可有私心偏袒?”
豬剛烈沉默了。
“你以后明道,行道,又豈是他人能干涉?”江云道。
“俺老豬才不會像張守正那呆子一樣,他求得哪是什么正道,簡直是六親不認的道?!?
豬剛烈嘟囔道:“俺老豬,可不會忘記仙長恩情,也會記得猴哥的好?!?
江云淡笑道:“大道萬千,人各有道,守正之心,非個人之情。”
豬剛烈想了想,看向江云:“仙長,你說各自有道,俺老豬能否明自身道?”
“自是能明?!苯泣c頭道。
“真的?”豬剛烈面色一喜,接著卻是頹然道:“俺老豬哪有這福緣,能窺得大道?”
“何必妄自菲薄?”江云詫異道。
“俺老豬忘不了情感,也舍不了欲望。”
豬剛烈聳拉著豬頭,道:“俺管不住這張口,好吃,愛吃,亦管不住躁動之心,愛美色也?!?
“欲望皆有,如何無法明道?”江云淡然道。
“俺老豬如此低劣,如何明道?”豬剛烈恭敬問道。
“你的道,卻是要自己求來,而非吾告知你?!?
江云淡然道:“不為惡,多與修行者探討,自能明自身道?!?
“俺卻是不知如何求道。”豬剛烈拜道:“請仙長教俺?!?
“順其自然,自可明道?!苯频Φ溃骸澳阋膊槐匦募保裟阏婷鞑涣俗陨淼溃嵩僦??!?
“多謝仙長?!必i剛烈連連叩拜。
有了江云許諾,他卻是放心了。
自己若是無法明了自身道,到時仙長幫忙,亦能明了。
“去吧,不必與守正置氣,你非愚笨之輩,也不必妄自菲薄?!苯茢[手道。
“是,仙長?!必i剛烈得了夸,喜不自禁。
但去找張守正道歉,他卻是不愿。
江云也沒強求他去道歉,只是一兩句口角之爭,豬剛烈氣消了便好。
倒是讓江云意外的是,張守正從山下回來,卻是主動向豬剛烈道歉。
“之前是守正欠妥,未能顧慮仙長感受,請仙長原諒守正?!睆埵卣饕镜馈?
“你……也是俺老豬不對?!必i剛烈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道:“你之道非個人私情,是俺老豬錯了?!?
之前可是找江云告狀了,此刻面對張守正,確實有些心虛。
張守正躬身道:“多謝仙長理解。”
“也別仙長了,以后俺為師兄,你為師弟,白櫻為師妹?!必i剛烈道。
如今張守正主動道歉,他也借臺階而下,心中那些許不滿也隨之散去。
“多謝師兄?!睆埵卣俅蔚乐x。
白櫻也松了口氣,不爭吵便好。
……
清水河,水晶宮內。
九王爺送走敖玉等人,青蛇郎君也下去休息了。
“九爺爺,這清水河水君之位,當真讓給那青蛇?”敖明低聲道,語氣蘊藏著不滿。
“還不是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