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兩件事后,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十一點。
聯盟總部門口,江澤與秦天祖對視了一眼,兩人便在附近找了一處雅座繼續商量著。
剛一坐下,來不及喝口水,秦天祖道:“小澤,我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了,夏華聯盟現在就會安排部分人類與寶可夢轉移,你回去和家里人說一聲吧,讓他們抓緊時間轉移吧。”
此刻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畢竟在這種危難關頭,偷偷轉移家人這事絕對是不恥的行為,如果被外界知道后,定會譴責自己的,江澤的內心可以說非常糾結。
可一想到妻女的面孔,再想到兩個月后的對決,江澤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去面對那些無法轉移的同僚,這顆慈心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其實人都是有私心的,江澤也不例外,就算知道自己可能在兩個月后會被太陽耀斑所毀滅,但始終希望家人活著,可最大的希望當然還是和家人一起活著,只是這份希望,無異于內心最大的糾結。
或者說江澤和秦天祖都能在這期間秘密轉移,甚至丟下整個藍星不管不顧,但江澤深知,自己做不到這點,在家人與責任面前,終究是最難選擇的。
秦天祖默默點燃了一根香煙,他知道江澤久久不言內心在掙扎著什么,但他也無可奉告,畢竟選擇權在他自己手里。
兩人都沒有說話,江澤看著秦天祖點燃了一根煙,下意識的拿過桌子上的煙盒,用極其不熟練的手法拿出了一根香煙放在嘴里,這也是他第一次抽煙。
剛點燃的那一口,他就被這一口濃煙給辣的嗆嗓子,只是他沒有停下,接連猛吸了兩口,伴隨著咳嗽聲,大腦也在這一刻眩暈過去,在這種眩暈中,似乎什么都不用想,不用背負責任,不用考慮后果,只需要在這一刻沉淪。
仿佛壓力都在這一刻全部釋放,現在的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它了,強忍被嗆出來的兩滴淚水,江澤最后猛吸了兩口,那也是眩暈感最強烈的時刻。
但當江澤感受眩暈閉上眼睛的同時,出現了兩幅面孔,緊接著是四幅,最后的畫面中足足有萬千自己需要守護的面孔。
睜開眼的那一刻,江澤似乎又想通了什么,喉嚨帶點沙啞道:“秦帥,如果是你,你在留后手的情況下會與藍星共存亡嗎?”
這句話無異于直擊靈魂,畢竟在危難面前,能逃的人才有說話的資格,而那些不能逃的,只能面對死亡,所以不管是在任何生物面前,活下去永遠是最重要的。
江澤說完,秦天祖不假思索道:“我不會,如果是我年輕時,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甚至拋棄肩上的責任,這是任何生物的本性,但現在,我會選擇扛起肩上的責任,因為只有經歷過絕望,才能理解更多人的絕望,這是本性之上的人性,不求盡如人意,但求問心無愧!”
似乎秦天祖每次說過的話都能讓江澤觸動,可能現在他不是夏華聯盟或者藍星最強的訓練家,但他絕對是江澤在迷茫時的導師。
包括上次的命運話題,就已經給了江澤很大的感悟,現在,更是讓江澤那顆有所動搖的心堅定起來。
“秦帥,如果我讓家人率先轉移,你會怎么看我?”
關于這個話題,要問世人,可能在我眼里,你讓家人轉移會是一種決心,因為那時的你會心無旁騖,更加努力的為了拯救所有人而戰,但在世人眼里,很多人會覺得你自私,只考慮自己家人的安危,也許這就是阿爾宙斯所說的一些罪行吧,不要管別人怎么想,我們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就像我剛才說的,不求盡如人意,但求問心無愧即可!
再次聽到這句話時,江澤也比第一次聽更有感悟,最終他決定了。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秦帥,希望我倆這次經歷生死邊緣后,都能再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