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凡坐在燕霆房間的椅子上,他枯瘦的右手握著斷涯的刀柄,將其橫放在雙腿上,左手手指在刀刃上輕輕來回摩挲著,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兩個多時辰了。他望著床上那昏迷不醒的少年,眉頭微微一沉,輕聲嘆息。
昨天中午,步云崖告訴他燕霆和內院弟子比賽受了重傷,他心急火燎地趕到風云臺,只見燕霆渾身顫栗,渾身寒氣逼人。盡管有莫玄觴等人的元氣輸送,燕霆依然處在極其危險的境地。
于是他立刻將其送回來,并為燕霆服下丹藥,以溫和的熾熱元氣驅散燕霆體內的寒氣,這才暫時脫離了危險。
可是他看見了這樣一把奇怪的黑色巨刃。
刀長九尺,寬二尺,比燕霆要高,但是應該稍微瘦一點。步云崖說這是燕霆的兵器。
他仔細地探查了這把刀,并沒有蘊含任何的神威,也就是說,這只是一把元羅級以下的兵刃,但這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一把普通的兵刃,為何重量如此驚人,他初次拿起,著實嚇了一跳,單就這把刀的重量,任何一個天元境之人應該都連拿起都困難,又怎么揮舞呢?
雖然這把刀無神威蘊含,他依舊感受到這把刀的不凡,詭異繁奧的紋路,七星圓珠的凸起,最上方的珠子還泛著極其微弱的紅光,以及那嚴謹的刀身布局,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普通兵刃應該有的。
在這期間,蕭城凡也多次試著灌輸元氣,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這把黑刀似乎蘊含一種特殊的力量,能夠將一切外來的能量排開,他的元氣,進不去。
此刻,燕霆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臉色蒼白,身軀輕微地晃動。蕭城凡見狀,放下斷涯,來到床邊,半彎著腰,用手探了探燕霆的額頭。
忽然燕霆直接彈起來,嚇得蕭城凡腰桿筆直,同時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猙獰,然后猙獰之色就定格在臉上,他右手按住腰間,退步連連,坐回椅子上。
燕霆狂喘粗氣,瘋狂張望著周圍的環境,然后看見了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用手按著腰。
“誒?蕭爺爺,你腰怎么閃了?”燕霆驚魂未定,但看見蕭城凡閃腰,他還是急切地問道。
“我……”蕭城凡欲言又止,搖頭嘆息。
燕霆跳下床,幫助蕭城凡按著腰間,揉捏起來,不得不說燕霆按摩的手法還是相當了得,只一會兒,蕭城凡的氣色就略顯紅潤了。
從與蕭城凡的對話里,他知道了從他被冰封暈倒后到剛剛醒來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睡了整整一天。
講完這些事情后,蕭城凡恨鐵不成鋼般地埋怨道:“早跟你說了不要去搞這些事情,你就是不聽,要不是當時我就在逐鹿閣,步云崖那小子能從哪里找來元道以上的長老幫你驅寒,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燕霆一臉無辜,同樣埋怨起來:“這哪能怪我是吧,一開始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再說了,要不是內院那幫人太囂張,我會去摻和這破事嗎,不過這打贏了,您臉上也有光是不是,到時候逢人見面就說,您逐鹿學院三長老的孫子先碾壓九級天元,然后和師兄弟聯手打贏了一個元羅境的高手,說出去多長臉。”講到最后,燕霆竟無恥地自夸起來,這讓蕭城凡不禁翻了個白眼。
他望著靠在墻角的斷涯,指著說道:“這東西你從哪里弄來的?”
燕霆眼睛微微瞇起,邊為蕭城凡捶肩邊編織謊言:“前天晚上從后山的一個山東里面撿來的。”
不是他不愿意告訴蕭城凡,只是黑袍人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這里是逐鹿學院,任由一個外人來去自由,說出去有損學院名聲。
“山洞?后山我去了這么多次,怎么沒在哪個山洞里面遇上這些寶貝?”蕭城凡笑問。
“這也叫寶貝,威力沒威力,重就重的死,背著都費勁,要不是看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