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功夫,楚行就感覺沒有那么饑餓了。
飯飽之后,弟弟楚萬里低著頭,小聲囡囡道:“也不知道二丫姐姐現在怎么樣了?”
看弟弟很是認真的樣子,楚行忍不住苦笑。
這個二丫姐姐,姓牛,自幼父母雙亡,流落塞外,是山寨的女兵頭領。
當初老爹想給楚行定親,結果楚行死活看不上這個比自己大好幾歲,而且還壯實的跟小牛犢子一樣的姑娘。
二丫給人的感覺,就是渾身的腱子肉,喜歡舞槍弄棒,讓楚行難以接受。
結果還在襁褓之中的萬里倒了大霉,得了這門親。
楚行對二丫避之不及,但是萬里對待這個壯的跟小山一樣的姐姐卻很上心,經常二丫姐姐,二丫姐姐的叫著。
兩個人經常一起玩耍,二丫或許還不懂什么叫做婚姻,卻知道這個小萬里是自己的男人。
隔三差五便帶些果子過來送給萬里吃,兩個人也算是感情深厚。
“小家伙,你快快長大,到時候二丫姐姐嫁給你,給你生一堆壯壯的小萬里。”
“你跟孩子說這個做什么?他懂什么?”
“他小但是他不瞎,也不撒票尿照照鏡子,自己那丑樣,還嫌棄別人!”
想到那個大山一樣的姐姐,楚行就隱隱心痛,像是二丫這樣的親人,其實在山寨內還有很多,只是官兵的一場圍剿,全都沒有了。
楚行吃飽飯之后,有了力氣,將老人與他的發妻安葬,將弟弟抱到炕頭上去,兄弟二人借著柴草,躺在窯洞的土炕上,聽著土灶里時而因為燃燒而發出輕響的柴草聲,進入了睡眠。
楚行睡得很淺,腦海里一直想著事情。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父親有個表哥姓高,喜歡穿一身白袍,是個販馬的商人,后來混不下去了,去當了一個勞什子總鎮的親兵,前些日子借了高利貸混不下去了,還來山寨躲了些日子。
楚行再想,實在不行,要不要去投靠父親的這個表哥,好歹也是總鎮的親兵,起碼能管自己和弟弟一口飽飯吧。
只是聽萬里跟自己說,那兩個獵戶說,安塞呆不下去了,是不是安塞最近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若是有大事要發生,此時投靠這個父親的表兄,又有什么意義?
一時間,楚行對于未來,有了莫大的迷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