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踩點了嗎?你能依靠關系進城,就給老子整了些這個?
“你們這是搶了米面回來,還順道劫了屠夫的肉?”楚行皺著眉頭道。
回到兵舍,放下東西,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小萬里盤著腿,吃著二丫帶回來的糖葫蘆,除卻田見秀這個入了曹營,還沒開口的大賢,整個決策層便算是匯聚完畢了。
秦英笑著說道:“掌盤子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做搶劫米面,我們這是做的正經(jīng)生意。”
二丫也跟著點頭道:“我覺得照這樣下去,咱們不用提刀子,也能混口飯吃了。”
楚行有些奇怪,搞不明白,這倆人是忽然發(fā)的什么瘋。
秦英見掌盤子一臉疑惑,當下便解釋道:“掌盤子,您不是說,讓我們找牙人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搭上那個放高利貸的錢文俊的關系么?我們這邊兒整天跑,也不能閑著啊,就幫著牙人干了些日子扛大包的活。”
“扛大包去了?你們這是扛了多少?”楚行忍不住問道。
“很多。”秦英繃著臉忍住笑意道。
楚行感覺很頭大,皺著眉頭道:“我讓你們兩個去辦事的,不是讓你們去做苦力的,尤其是你們是習武之人,整日干這粗活,時間久了,會把身子骨熬壞的。”
“是啊,你們這不是傻么?咱們是山賊啊,打家劫舍才是咱們的主業(yè)啊!”說話的是臧山行,他也覺得兩個人一定是傻了。
秦英道:“怎么能,我即便是自己去抗大包,也不能讓二丫姐,一個女子去抗啊。”
小萬里似乎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指著秦英道:“秦英,我雖然年幼,但是我要警告你,不許打我女人的主意。”
見小家伙如此認真的模樣,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倒是秦英頗為嚴肅,解釋道:“二當家,我是您的屬下,怎么敢做這事。”
“你知道就好!”小家伙學著楚行環(huán)著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楚行道:“二丫,你快說說,你們到底干啥了?怎么整來這么多糧食。”
二丫見秦英這廝賣關子賣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大哥,我們去了安塞之后,尋思一邊兒尋個營生,一邊兒打聽消息,便看中了腳夫這個活。秦英這廝腦瓜子活,他拿第一天搬貨的錢買通了牙人,將活承包下來,承諾給牙人傭金,牙人很是意動。”
“然后呢?腳夫這買賣,可不是你買通牙人就能干的吧?本地幫派,沒有驅趕你們?”楚行問道。
秦英一臉崇拜道:“要不說二丫姐厲害呢,二丫姐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一副鐵拳,那是直賽鎮(zhèn)關西,一天之內,挑了八個腳夫的堂口,統(tǒng)一了安塞的腳夫市場,如今便是沒有活計的兵卒,都得給我們做事了。”
楚行也是直瞪眼,心道好家伙,我手底下都是什么能人?
這出門一趟,直接統(tǒng)一了安塞的腳夫堂口。
“他們能甘心么?”
“這不是有屬下么?”秦英頗有幾分得意道:“既然咱們統(tǒng)一了安塞的各個堂口,就有了話事權,由我再去找牙人接單,就可以要上價來了。二丫姐處事又公道,給手下腳夫分活又不克扣傭金,自然而然的就在安塞做大了。”
二丫也補充道:“如今整個安塞,二百多號腳夫,全都聽我的。”
楚行聞言,倒是多了幾分敬佩,真的是莫要小看古人,后世但凡能用到的掙錢方法,其實古人早就玩出花來了。
秦英繼續(xù)說道:“咱們二丫姐統(tǒng)一了腳夫行,買賣做的不小,但是因為是粗賤的活,也掙不了多少錢,到現(xiàn)在這銀子,就只夠買十幾袋米,并非長久之計。”
這倒是句實話,楚行暗道。
如今整個陜西都窮困潦倒,就算是將腳夫這個活做到全陜西最大也掙不了多少錢,要知道,如今驛卒都要失業(yè),競爭還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