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知道是我帶的路,非得扒了我的皮!”
秦英又扇了這廝一巴掌,咒罵道:“狗東西,連二丫姐的便宜也敢占!”
說完解下這廝的絲絳,也不給他止血,便將他捆了起來。
“二丫姐,你看著他,我進去試探一番,以防不測!”
二丫道:“我明白!”
密室很大,但是裝修的很平整,秦英走入密室之后,卻見里面銀燦燦,黃橙橙,真的是金山銀山,就在眼前。
饒是他這種刀尖上舔血,對金銀沒有什么概念的江湖人物,一時間也被驚得不行。
忍不住舔了舔舌頭道:“大哥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指著殺人放火能掙幾個錢,這種土豪劣紳才是來錢快的王道?!?
“好大的狗膽!連我們錢府的主意都敢打!”秦英聽見外面一聲吶喊,接著便是刀槍交擊的聲音,秦英駭的不行,以為事情暴露,連忙沖了出去。
卻見外面一女子,已然跟二丫姐廝殺在一起。
秦英自忖二丫姐的武藝,是山寨僅次于掌盤子的角色,但是卻被這個女人壓著打,瞬間便落了下風。
原來這錢文俊之所以能夠在安塞呼風喚雨,一來是家世不俗,家族世代在西北耕耘,二來則是這錢文俊有一虎妻,乃是延綏千戶白云山的女兒,妥妥的將門虎女。只是她平素在祠堂禮佛,大家都不重視她而已。
其實即便是楚行也沒想到這一點,所以才出了這等差池。
誰能想到,一個整日在祠堂禮佛的女人,竟然是響當當的高手呢?
一手雙刀使得如指臂使,其實她適才發現情況不對,便已經潛伏在附近,待秦英近了密室,二丫在一旁歇息的檔口,這才暴起發力,朝著二丫偷襲而來。
幸好二丫當初在草原度日,養成了警惕的性格,這才沒被一刀要了性命,即便是如此,肩膀上也受了傷,血流不止。
“秦英,速速助我!”二丫見秦英去而復返,立刻喝道。
秦英卻并未上前,而是撿起家丁的兵器,再次朝著許三走去。
二丫身上,手里又拿著不趁手的兵刃,被錢文俊之妻,逼得連連后退,忍不住叫罵道:“秦英,你他娘的瘋了,還不來幫老娘!”
秦英并不理睬,依然朝著許三走去。
許三慌神道:“秦英兄弟,你這是作甚,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秦英道:“莫要怪我,誰讓你有用呢?”
說著對準許三,手起刀落,眼看就要砍殺死許三,卻見剛才還對二丫拼殺如虎的白氏掉準方向,朝著秦英殺來。
秦英早有防備,但依然彎腰滾地,狼狽躲過。
二丫趁勢朝著白氏殺來,一刀正中白氏后背,鮮血瞬間打濕了衣襟。
二丫這個時候,如何還不明白,指著白氏嘲笑道:“原來是奸夫,錢公子在外努力掙錢,你卻在家養漢子,這等人也配活在世上嗎?”
白氏臉色發白,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流血過多,只是開口駁斥道:“休要污人清白,我是替我夫君守住家業!”白氏道。
秦英已然加入戰團,不過他進攻的方向,卻都是倒在地上的許三,嘴上卻不停歇,“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錢公子一個讀書人,如何侍奉的了你這個虎女,適才喝酒時,我就察覺不對,許三一個憨夫,怎么會佩戴香囊,上面還繡那么大個鴛鴦,這才舍不得殺他。直到看見夫人,我才明白,原來您腰間也有一只啊!”
“你給我閉嘴!”白氏越發惱怒,手中的兵刃連連砍向秦英,秦英此時卻已經摸清楚套路,連連躲閃,嘴巴就跟上了發條一樣,絕不停歇,“這男人就不能太執著于打拼家業,這奸夫就在眼前,硬是看不見!”
許三此時心里最為難受,嗷嗷叫道:“你們拿了錢財,殺了我,速速離去,莫要為難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