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
楚行面泛笑意,旋即又憂慮道:“只是外面有不少賊兵,若是縣衙失火,怕是墻上的秦兵也堅持不了多久,到時候大軍破門而入,師爺您一把年紀,莫非還要跟我亡命天涯不成?”
老典史嫌棄的看了眼楚行道:“老夫跟你亡命天涯?想得美,老夫做了一輩子官,豈能從賊?”
“那您?”
“自然是取而代之。”
老典史說著,起身拍了拍楚行的肩膀道:“待你放完火之后,即刻跟你那三十精銳會和,老夫還有事情交代你做。”
“遵命!”
卻說楚行得了老師爺的囑托,帶著火種,溜到后廚,尋到了蘆柴堆,用手一摸,干燥無比,果然是上好的易燃之物。
將蘆柴趁著夜色,按照師爺的安排一一擺放,又撒了酒水,旋即用火種點燃。
只是中間事情并不順遂,有兵丁見衙內有動靜,便從房檐下跳下過來巡視,見衙內火起,立下命人過來撲救。
楚行如何能讓他們得手,隱匿在暗處,待人一靠近,立刻連連暴起。
因為大火一起,誰都沒注意躲在陰暗處的楚行,所以一待他暴起,別人毫無防備,頃刻間便被他殺了一空。
待火勢不可控,楚行這才二次隱匿身形。
此時,只見紅焰飛天,濃煙滾滾,縣衙的畫棟雕梁,頃刻間便成為黑灰。
楚行又提刀殺向戲班子等人所在,大聲喊道:“快跑,快跑,有賊人混進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因為此時楚行亦是一身官兵裝扮,別人不疑有他,又見縣衙大火燃起,立刻大亂,叫喊著四散奔逃。
卻說縣衙內大火升起,縣衙據高而守的官兵頃刻間大亂,戲子們哭著鬧要出縣衙,管縣令自然而然也得知了情況,立刻找到兵憲老爺,哀求道:“邢兵憲,先前百般都是您的主意,如今縣衙失火,城內大亂,您可有后手?”
邢兵憲聞言,大怒道:“倉促之間,我有什么后手,頂多寫一封手書,安慰那些亂兵,此外別無他法。”
管縣令有些急不擇言,當下說道:“你怎么能沒有后手?我等性命都指望你呢?”
邢兵憲道:“如何指望我?你是文官,我亦是文官,是你能上陣殺敵,還是我能?你這廢物,怎么分潤功勞時,你不多想著我些,彼時卻要處處靠我?如今大難來臨,各自安好吧。”
說著,便要將秦兵喚下城墻,帶他突圍。
若是任憑兵憲將這些精兵帶走,自己必死,當下管知縣上前阻撓,二人正要廝打在一起,在外面聽了半天的老典史這才破門而入。
“二位大人,這是作甚?”老典史急切道。
“孫典史,你來的正好,幫我抓住這廝,他要臨陣脫逃,害我等于不義!”如今危在旦夕,管知縣也不在乎什么顏面,當下便來了個惡人新告狀。
那兵憲邢老爺惡狠狠的瞪著管知縣,罵道:“廢物!連一縣之地都管不好,彼時反而要連累我,就不怕本官修書參你不成?”
管知縣冷笑道:“本官還怕你參我,先活過眼下吧。”
見如同城中閑漢般意氣用事的二人,老典史感覺自己這多半被子真的是瞎了,怎么一直在這種人手底下做事,真的惡心。
但是卻不敢猶豫,當下開口道:“二人大人,暫歇雷霆之怒。眼下這時節(jié),城外有亂軍,縣衙內有大火,混進多少人來暫且不知,真的是事態(tài)緊急,二位若是在爭斗下去,怕是要讓別人收漁翁之利,眼下尋破局之道,方是正道。”
彼時二人見,老典史氣定神閑,絲毫不亂方寸,這才想起,老典史乃是名將李成梁昔日屬下,經歷過戰(zhàn)陣無數,當下邢兵憲開口道:“孫大人,可有妙計?”
管知縣也開口道:“浩然兄,這時候你就別賣關子了,我等都是一條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