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解下腰間的雁翎刀,直接大步流星的朝著對面走了過去。
“楚千戶,別來無恙乎?”見到楚行連刀劍都扔了,直接拿出一個酒葫蘆,扔了過來,“田某在此久候多時了。”
見楚行不為所動,田見秀頗有江湖氣息的繼續(xù)說道:“來來來,喝了這壺酒,我們便是兄弟了。”
楚行卻絲毫不給面子,上前便是一拳,直接擊中了田見秀的胸口,田見秀只感覺嗓子眼一甜,一口老血差點(diǎn)噴了出來。
“咳咳,你怎么打人?”
“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待你如何,你心里莫非沒有數(shù)?棄我而去,是何道理?”楚行質(zhì)問道。
“在下做您的屬下就已經(jīng)足夠委屈了,如何能在做大明的臣子呢?在下還是那句話,在下可以死,但卻不可能為朝廷賣命。”
楚行冷笑道:“那若從今往后你不是朝廷的官員,而是我要你為我賣命呢?”
田見秀依然搖搖頭道:“做事可以,賣命卻是不行的。”
說完田見秀故作高深的等待楚行以大禮迎接自己,只是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楚行只是本應(yīng)如此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另外一位穿著大紅胖襖的逃卒,開口問道:“這位兄弟,看著頗有些面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那大漢看楚行一臉疑惑之色,起身笑了笑說道:“小子,你跟我也敢稱兄弟,你爸不得在棺材里爬出來揍你。”
楚行一臉的不解,甚至有些慍怒,家父也是你隨便打趣的。
那大漢看出了楚行的疑慮,笑著說道:“臭小子,那時候你還小,或許不記得某了。我是李鴻基,若是你爹還在世,我見他是要喊一聲大哥的。”
楚行恍然一愣,這才想起眼前這人是誰,這廝不就是父親經(jīng)常提起的不靠譜的李鴻基么,難怪自己看著他有些印象,原來是他之前跟父親比試武藝時,自己見過,連忙上前道:“您是李鴻基叔叔,經(jīng)常聽父親贊嘆您的大名的,請受侄兒一拜。”
李鴻基卻連忙攙扶起楚行道:“臭小子,你不實在,你爹怎么評價我,我還能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山寨的雞都讓我順走了,他不罵我才怪呢。”
“哪能呢。我爹對叔叔的評價可高呢。講義氣,有勇力,是咱們秦地一等一的好漢。”
“你爹真的是那么說的?”
“當(dāng)然。我爹的為人您不清楚?”
“哎,當(dāng)初我若是留下,大哥就未必會死了。”說著李鴻基對楚行道:“小子,我是來報你父親的救命之恩的,您不是做了朝廷的勞什子千戶嗎?我給你賣命兩年,兩年后咱爺倆分道揚(yáng)鑣,我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楚行剛想說話,就聽田文秀在一旁嘲諷道:“千戶,別聽他忽悠,這廝在軍中殺了人,做了逃卒,走投無路,求你給口飯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