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城市里有一些漢人店鋪,也門可羅雀,生意慘淡。
進入板升城,直奔大汗王帳。
“呦,這不是英雄寨的臭小子嗎?”如今的卜失兔汗,看起來寒酸的像是個鄉村土財主,看見楚行臉上的褶子都笑得皺了起來,放下手里的政務,對楚行說道:“聽俄木布說,你現在已經是大明的千戶官了,手頭上還有不少好東西?”
“大汗,您這樣直白,讓小子有些局促了。”楚行躬身行禮道。
“局促什么,情分歸情分,生意歸生意。我們土默特部歡迎生意人。前些日子安塞發生了動亂,有個之前經常來我這買馬的商人,叫高迎祥的,造反了,害得我如今連糧食都買不到了。你的到來,確實解決了本汗的燃眉之急。你放心跟俄木布溝通就行,你是他的諳達,我們不會虧待你。”
“您不用擔心,以后需要糧食,您可以找我,只要您有戰馬!”
“好,好,好,咱們土默特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戰馬,俄木布帶著他下去吧,記得帶你的諳達好好逛逛板升城。”大汗跟楚行寒暄了兩句,便要處置軍國大事,讓楚行離開。
“回稟大汗,小子現在還不能走,今日拜見,實在是有一事相求,我想買些養馬奴回去。”楚行恭敬的說道。
“是因為達爾虎兔的事情吧?想以買奴隸的方式,將他弄走?”卜失兔汗惡狠狠的瞪了俄木布一眼道,“我一猜就是你小子的主意。”
見眼前的大汗瞬間聯想到了達爾虎兔,楚行埋怨的看了一眼俄木布,信口胡謅道:“大汗冤枉,那額撒之前是我的馬奴,此次回板升城,也是為了省親,誰曾想攤上這么一樁事,人家是為了我的部下而殺人,此時不正是我報答他的時候嗎?”
“住口!”卜失兔汗氣急敗壞道:“為了一個小部落的首領,你們兩個臭小子竟然合伙來騙我!你可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他竟然敢刺殺烏爾罕,還跟烏爾罕部落火并,真的是罪大惡極,若是每個人都敢這么做,我還如何統御自己的部下?”
“大汗此言謬矣,正是因為要統帥自己的部下,才更應該放了他!”面對大汗的憤怒,楚行絲毫不退縮,反而說道:“您真的以為嚴苛就能好好的統御屬下了嗎?若是嚴苛有用,為何您的部下開始叛亂了呢?還不是因為不斷的征戰,大家不堪重負?如果您處罰了達爾部落,只會讓大家覺得,追隨您是死,不追隨您也是死,到時候要死的人,可就是您了。”
話音落下,卜失兔汗的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但終究是沒有發作出來。
因為土默特部眼下到底是什么處境,他自己最清楚。
如今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這一次如果處置不好,真的會讓土默特部落徹底崩潰。
當然,實際上土卜失兔汗,也明白,眼前這小子之所以這么說,無非就是想借此獲取更多的好處罷了。
想想也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這小子憑什么趟這趟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