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汗的治下,你已經活不下去了?”卜失兔汗惱怒道:“你可知道,若是人人跟你一樣,抗拒本汗的征召,拒絕出兵,那么我們的土默特部,就要全體慘死在林大汗的馬蹄下?”
“與大汗無關!”達爾虎兔昂首回應道,渾然無視其他人的注視,然后張口說道:“為大汗戰死,是無上的榮耀,是烏爾罕逼迫我們部落活不下去了,當下達爾虎兔將烏爾罕如何陷害其他部落,如何吞并其他部落,并女的事情一一交代出來。”
這番話講出來,直聽得其他部落的首領心驚不已,聽得楚行都無言以對,人家的勇士去前線打仗,然后你這負責征調兵馬的,卻搶占人家的財富,人家妻女這也太人神共憤了。
就連大汗都愣住了。
原來自己重用的親信是這種人,難怪聽說烏爾罕部落的人口越來越多,牛羊越來越肥碩,這都是他在暗中搗鬼,侵吞其他部落啊!
這樣下去,久而久之,還有誰敢為了土默特部落而戰?
于是憤怒的大漢一拳擊打在旗桿上,留下深深的拳印,險些不住的浸出來,大汗忍著疼痛,豪邁的對眾人說道:“諸位土默特的兄弟,聽我卜失兔一言,這一次是我失察,讓大家受了委屈,以后各部落,但凡有這種事情發生,不論老幼,可以立刻來我大帳稟告,我一定會公平處理。”
話音剛落,楚行在俄木布耳邊輕聲說了兩句,俄木布眼前一亮,當下大聲道:“我父汗對爾等這般仁慈,希望爾等以后近些竭力為土默特而戰,而不是心存私心。”
眾人各自對視一眼,須知卜失兔汗流血的拳頭是做不得假的,眾人紛紛行了對卜失兔汗,忠誠的大禮。
說著,氣憤的大汗,已經不愿繼續處理這件事,他要迅速清查,其他的親信是否還做過這種類似的事情。
俄木布上前說道:“雖然烏爾罕在你口中有斑斑劣跡,但是人證物證皆無,即便是要調查也需要時間,但是眼下你違抗大汗的命令,屠戮族人,卻是鐵證如山,按照族歸,本應該將你當場問斬,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便將你貶為奴隸,你可有話說?”
“回少汗主的話,”達爾虎兔不顧自己渾身被捆綁,整個人跪在地上懇求道:“我知道,我的罪過是必死的,我也不怕死,但我有一席話,想說與大汗聽。”
俄木布瞪了這個話都的俄木布一眼,卻不料轉身走了沒有多遠的卜失兔汗,忽然去而復返,盯著達爾虎兔道:“讓他說。”
“大汗!”達爾虎兔以頭搶地,“如今的板升早就不是當初的板升了,早些年這里的水草豐美,農田肥沃,可以養活很多的族人,但是這些年,天氣怪異,水草枯萎,莊稼干枯,根本不適合族人生存,與其在這里與林丹汗為了一塊死地拼命,不如試試西遷。”
這個時候,俄木布卻不敢說話了,他知道,這等軍國大事,還輪不到他插嘴。
果然,卜失兔聞言,開口說話了,“不想到你一個小小的部落首領,竟然也有這般見識,難得是你以戴罪之身,還愿意跟我說這番話,本汗甚慰,但是你的話里有很多漏洞,你可知道?”
眾人皆詫異的看向卜失兔汗,大家都清楚,在之前,卜失兔汗,可是屢次想過遷徙的。
“遷徙是好事,可以減少損失,”卜失兔汗環視四周,說道:“可我們的根就在此地,我們離開此地,還算是土默特部嗎?況且,就算是,我們趕著牛羊走了,林丹汗如果追過來怎么辦?要知道林丹汗身后,還有女真人追趕的腳步?況且有一點你想過么沒有,其他的牧場,就一定比河套的牧場要好嗎?再者,身為成吉思汗的子孫,一昧的逃走,是勇士的行為嗎?”
“是達爾虎兔失言了。”達爾虎兔叩首道。
“好了,本汗要去處理政務,你準備來大帳聽命吧。”卜失兔汗說完,正要離去,卻聽俄木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