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是你們信守諾言的時(shí)候了。”
“大人且放心,修橋鋪路,修建義學(xué),都是題中之義,有其他花錢的地方,大人只管開口便是。”
商會會長毫不猶豫道。
又與眾人說了幾句,楚行瞟了一眼如今還在成長中的商人,他知道,大明的商人都賊的很,也不知道眼下,他們配合自己,等到他們成長起來,是不是還這樣?
從商業(yè)區(qū)離開之后,楚行便帶著一群親兵,回了縣衙。
到了縣衙,還沒進(jìn)入縣衙,就見縣衙門口站滿了人。
楚行一個(gè)不認(rèn)識。
這幫人見到楚行,就跪地磕頭,并有縣老舉著數(shù)把萬民傘,口中唱誦道:“游擊將軍,您驅(qū)散盜匪,給安塞百姓安排營生,活民無數(shù),是比青天還青天的好官,我等升斗小民,無以為報(bào),今日獻(xiàn)上萬民傘三把,以狀大人官聲。”
劉老爺子也聽說了外面的情況,急匆匆的從縣衙里趕了出來。
恰巧看到了翻身下馬的楚行,從百姓手里接過萬民傘的一幕。
先一步回安塞的夏九公拍了拍劉老爺子的肩膀,笑著說道:“老伙計(jì),你這娃娃,肩膀上的擔(dān)子又重了幾分啊!”
老師爺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這擔(dān)子是百姓給他的,他必須擔(dān)啊!”
......
延安府。
李氏府邸。
李家家主低著頭,看著后花園的竹子,悶悶不樂,老夫人在一旁,坐在躺椅上,手里忙著針線活。
看得出,兒子有心事,老太太開口問道:“德兒,你在琢磨什么?”
李有德沉吟了片刻說道:“娘,我在尋思惠君的事情。”
老太太一愣,一臉警惕的說道:“你這小兔崽子想干什么?為娘可警告你,那是為娘的心頭肉,你少打她的主意,她什么時(shí)候玩夠了,再去嫁人,全由她自己做主。”
“娘,您不能總是攔著惠君這丫頭嫁人!她如今都十九了,咱們家也是鐘鳴鼎食之家,哪有丫頭十九還不嫁人的道理。”
“怎么,你們的道理是道理,為娘的道理,就不是道理了?”老太太從躺椅旁,抽出拐杖,就要打李有德。
李有德趕忙解釋道:“娘,孩兒這次給惠君尋得夫家是安塞知縣的后人,官拜五品游擊將軍,今年才十六,年輕有為,前途廣大,是難得的好兒郎。”
老太太聞言,愣了愣說道:“你這么一說,確實(shí)不錯(cuò),配的上咱們家惠君,就是年紀(jì)小一些。”
“娘,小一些怎么了?這等搶手的好兒郎,惠君抓不住,就讓人家抓走了。”
“天底下好兒郎多的是,不缺這一個(gè)。”老太太卻不聽解釋,直接頂了回去。
李有德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一個(gè)結(jié)局,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娘!大郎讓人家抓去,每日備受煎熬,我這做父親的,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若是還有別的辦法,誰愿意拿自己家閨女,去買平安呢!”
“哼!為娘就等你這句話呢!就你那點(diǎn)小心思,還能瞞得住為娘?你是不是當(dāng)娘是聾子、瞎子?”
“孩兒錯(cuò)了!娘,您切莫?jiǎng)优 ?
“哼!”老太太瞪了李有德一眼,但是見李有德為了家族的事情,短短幾日,便已經(jīng)白發(fā)爬滿了頭,終于是忍不住心軟了,長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嫁惠君,將大郎救回來,同時(shí)也給李家換一份庇佑。但是為娘有一句得問你。”
“娘您說!”李有德心中不斷的埋怨著李有年這個(gè)多嘴的混蛋,臉上卻不敢對老娘有任何的不滿。
“這孩子十六歲,就能做游擊將軍,可見是一頭尚未長全的猛虎,你能壓得住人家嗎?別將來人家有更廣大的前途,棄了咱們李家,連帶著惠君這丫頭也跟著受罪。這也是為娘心里不愿意依你的原因。”
見老娘松口,李有德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