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所求,現下巷中無人,莫不現身?”
李宴聲音落,寂靜昏暗的巷口,果真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來人一席白衣輕紗,頭頂著面白紗圍帽,頗有些風骨。
腰間別著的是一把金竅長劍。
這劍李宴認得,真真是把名劍。
面前白紗被風吹開,露出來人一張出塵清秀的面容。
還是個女劍客。
李朝聽戲文聽多了,看眼前人打扮,又是這樣的場景,見她緩步逼來,當下便有些受驚,急呼:“女俠饒命,我們沒錢,我們真沒錢!”
滿府上下,怎么個個都是個炮仗,聲音擾得李宴耳朵疼。
女劍客在李府埋伏多日,追蹤李宴行蹤,現下走近,取了腰間這把琉璃雕刻長劍,登時就跪在了馬前。
嗓音清脆,吐氣均勻。
“某應金陵信文君之約,跋山涉水而來,此番入京,只為尋先生身影,苦等月半有余,還盼先生收留某家,這里有信文君書信一封,此乃信物。”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漢白玉,連著書信,起身一并遞到了李宴手上。
李宴蹙著眉頭看信。
她倒是知道那信文君。
天下金箔歸官家,江南金陵出一半。
金陵霍家,百年的世家大族,她活著那會兒,霍家就是江南最有名的大儒世家,這信文君,便是將要繼任的下一屆家主。
金陵名流,和她們李家八竿子都打不著。
這個信一看,李宴就明了,這姑娘九成九是找錯人了。
她要找的,是即將入京的那位謀士,同是祁連山出身,與她,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人,入京不到兩日,就入了東宮太子府,特聘為東宮幕僚。
李宴握著這塊漢白玉,遙看這把琉璃段峰劍,金陵名劍,又豈是一般劍客能佩戴的,這姑娘在她府中潛伏多日,崔廷衍那日要抓的,想必就是她。
她隱忍著這些天不現身,莫不是今天看見她出手,這下斷言了她的身份。
可惜,到底還是找錯了人。
李宴眼珠流轉,當下就有了主意:“嗯,是信文君的筆跡不錯,你既要我收留你,我李宴的座上客卻也不是那么好當的,如此,你要應我三件事,我收你為幕僚,也不是不行?!?
北椋站起了身,身形筆挺,內息渾厚:“哪三件事。”
李宴垂眸看她。
“這第一件,李府不養散客,你入門拜我為主,好說也要交個收徒費,我要的也不多,七日之內,暫先交個黃金、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