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房里盡快歇著去。”
宋雅奚彎下腰:“是。”
李宴在宗祠長跪,跪到上半夜,聽見院中有些風聲。
回過頭來一看,院中守著的兩個小廝接連倒了地。
金樽從梁上跳了下來。
“放心,昏睡了去,死不了。”
李宴望他的眼神頗有些無奈。
金樽踢著腳下蒲團,坐到了她身前。
“李姑娘,我怎么每回瞧你,你家里都有這樣多的事,可比國公府熱鬧多了。”
這話她不接。
“興許是你沒瞧見,你家主子看起來脾氣可不好,有他在的地方,能沒事?”
“這話可不興亂說,我家世子爺脾氣最是溫順了,府里老太太最喜歡他,什么都是他說了算,從來沒有什么不順心的麻煩,哦,除了夫人,不過夫人最近去寺里了,恐怕又要住上兩個月。”
崔廷衍的母親?
當今皇后的胞妹。
李宴對這國公夫人沒有多少印象,只記得,她早年是名動京城的才女,看崔廷衍便知道了,他母親定是生得極好看。
“你來找我問什么事,老往我這里跑,你家世子爺沒意見?”
金樽樂呵呵的,這幾天心情都非常好:“世子爺他不管我的,他還為那天的事向我道歉了,他知道我在外賭債輸光了對月所有家當的事,趁對月不知道前,給我將這些錢全補上了。但是世子爺還說了,以后不準我再賭,被他發現了,他真要打斷我的腿。”
李宴發笑。
金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笑的特別好看,他看著心都暖了。
“李姑娘,你笑什么。”
她在笑這小世子對這個憨憨倒是關照的很。
“我在笑你家世子爺這脾氣也未必如看起來的那般不好,但是他最近惹了我生氣,我不想再提他,你也別在我面前再提他。”
“啊,可是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世子爺的事哎,想問問你,我家世子什么時候才能和夫人和好,夫人不高興,又搬去了寺里。”
這話將李宴說新鮮了。
“你家世子和國公夫人關系不好?”
“一直都不好,很多年了。”
還有這檔子事。
她自然是想再問兩句,可看這小子實在太憨,不忍心誆他。
“我掐指一算,你家世子很快就會和國公夫人關系緩和,最不濟明年?我倒是不會算錯,不過這些天,你別再來找我,我和你家世子已經決裂了,他若不向我致歉,我是決計不會理他的。”
“決裂了?為什么事啊。”
“為……你不懂的事,你去吧,我還要在這里跪上一整日,現下該閉眸睡了,你再不回去,院里那小廝怕是也要醒了。”
“那我走了,李姑娘。”
李宴在祠堂跪到了天明,一睜眼,聽見外頭有些動靜。
門開了來,是個小丫鬟過來看她,見她還是跪著的模樣,便從門里退出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