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被汗水浸透了,看見了自家姑娘,頓時痛哭出了聲。
“姑娘,姨娘,姨娘她不行了!”
永康郡主府。
白日作宴,永康郡主曲笙請了咸郡王和一幫閑散侯爵公子來府里飲酒做客。
從上午喝到了下午。
該是宴會要散的時候,咸郡王與郡主約,晚上去畫舫繼續(xù)喝個盡興。
永康郡主揮手,今晚可真沒有時間。
前日夜里撿回來的李家大姑娘,在她府上喝醉了昏睡過去,到這會兒還沒醒,怎么著今晚也得醒了才是,喝了她一個架上的酒,可真是海量,不得等她醒了再同她算算總賬。
府里小廝卻在這個時候來報。
“報,郡主,有仇家入府來挑門了!”
曲笙醉酒驚神,叫停了左右還在奏舞的樂曲,從案上抬起頭。
“什么?”
聽笑了,“我曲笙入京不久,何來仇家,是崔家那位世子過府了?”
“回郡主的話,不是,是一白衣劍客,隨身攜有兩把長劍,一路從正門破府闖進,正往這處來。”
破府入門,往這處來?
曲笙仰天大笑:“你小子是不是吃醉了酒,我乃何人,這世上敢挑我郡主中門的人還未出生,便是給三皇子幾個膽,他也不敢,區(qū)區(qū)一名劍客,他焉敢!”
咸郡王臥倒在一邊,也聽笑了。
“郡主,你府里這小廝越發(fā)會說笑。”一面笑,一面示意左右歌舞繼續(xù)。
宴會還未散,慌些什么。
曲笙扔了一個梨砸向來傳話的小廝,“滾下去,叫你小子瘋言瘋語——”
轟的一聲。
四名守門的侍衛(wèi)被飛彈開來,砸到宴會中庭的前院空地上。
突如其來的巨變再次驚停了樂舞們的曲聲,曲笙抬起頭,瞇著眼去看。
只見中庭門開,果真有個著白衣的女劍客提劍走來。
咸郡王膽小,被嚇了好大一跳,酒醒了一半,定眼一看,怎么覺著那從門里走來的白衣女子,分外眼熟。
曲笙可不認得這人是誰。
敢單槍匹馬闖她郡主府,這可是一樁奇事。
此前從未有過,既覺著新奇,又覺得有趣。
登時坐正了身體,雙手附在案上,朗聲問。
“來者何人?”
北椋背上一把劍,手間一把沾了血已出鞘的長劍,一身白衣長立,形色肅穆,面上有一夫當萬夫之勇。
孤身闖入郡府,無愧手間劍爾。
一道孤戾的冷聲從氣腔逼出,震潰整座中庭。
“京都第一劍客,北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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