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掩面闊袍打扮的殺手,周身含有戾氣,并未言語。
卻從她身后,走出一位容貌上成,氣質冷清的紫衣女子。
李屈覺著這人身上氣質熟悉,似是江湖人士,流露出的氣息,倒和他大妹李宴身邊長跟隨的那位北椋姑娘有些相似。
登時,他有些了然。
站直了身體。
“二位,莫不是與我大妹有些恩怨。”
紫衣女子撇臉望來,眼中傲慢,并無他的存在。
點頭剎那,身前殺手持劍而來,李屈躲由不及,與他打了起來。
這時便知何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世間厲害的人何其之多,既有這樣的本事,為何不用于正道上。
李屈被打的幾近吐血,不是對手。
“閣下,你等既與我大妹有恩怨,何不如光明正大與我那妹妹比試一場,這般,豈不是欺人太甚。”
面前殺手幾乎不聽他道話。
三招兩式之間,斷了他腿骨,叫他撲騰一聲跪下,一把長劍就要插進他心臟。
忽從天外,飛來一把長劍。
彈開了他手中劍。
殺手轉身收劍,斂住了眉目。
這劍意他熟悉。
踢開了面前李屈后,掩面殺手抬起頭來,望向巷口天空。
從檐上落下來個白衣女子。
生生站立在李屈身前。
一剎。
收了地上劍后,北椋便與這掩面殺手殺了起來。
十招功夫,掩面刺客不敵,被她甩到了巷口深處坐下,再想動身時,吐了半口血,扶著劍方才緩緩能起身。
北椋劍上有血珠,若是叫李宴瞧見,定會知曉,她今日身上的殺氣,只會比那日大鬧郡主府多,不會少。
紫耄衣衫飄逸,緩緩向北椋走近。
“故人。一別數年,別來無恙。”
北椋目光望向眼前人。
情愫復雜深重。
有敵意,有恨意,有懼意,更多的,卻是再見故人,心頭悸慟之意。
各種情緒鎖在面上,叫她冷淡的面容生出一絲不同如常的生氣。
她微微顫著聲音,問話。
“師姐……為何要濫殺無辜。”
紫耄卻不同她面上盡顯的情緒,她像是從寒冬深潭水里走出來的人,整個人都透著股涼薄冷寒的氣息,心是冷的,容色是冷的,連吐息,也冷的直叫人畏懼。
“各為其主罷了,閆罕,人你帶走,這里,交給我。”
掩面的閆罕望向身前北椋,眸色有些波動。
北椋再度橫劍使出劍意。
今日誰要從她手里將人帶走,那便好生過過她這把劍。
紫耄瞧出北椋面上的肅色。
眼神回看。
說話冷色未減。
“既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此人我尚留他一條性命,閆罕,斷他四肢,送回李府。”
閆罕眸色在兩人之間轉動,聽令。
“是。”
李屈被斷四肢的痛吼響徹了整座靜巷。
北椋并不想和她這位從小一直景仰的師姐動手,卻不能不動手。
被紫耄鎖住手,她完全抽不開身,眼看著已斷四肢的李屈被閆罕強行帶走。
而她,打斗數招不敵。
被紫耄劍招逼退,甩在了方才閆罕倒下的地方。
擦了一口嘴里溢出來的血。
北椋拿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
“金陵第一劍客,京都第一劍客。幾年功夫,名頭倒是越發響亮,卻為何還是這般沒用。”
紫耄持著軟劍向她逼近。
“北椋,你從不是我的對手,過去是,現在是,將來更是。”
“從前,你侍奉金陵信文君,我道你有些出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