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咋不攢著娶房漂亮媳婦兒?話說咱們頭兒平日里好像都不逛窯子,從來不碰女人,整天除了練功就是練功,也不怕憋出病來?
“頭……魏大將軍,你說那天燭國的女帝,真像傳說中的那樣,美得不似凡間俗物?”正二品副官楊得志一臉猥瑣地問道。
魏頡正賣力地啃著一塊牛蹄筋,“嘎噠嘎噠”嚼了半天才吞入肚中,“那女帝長啥樣我也沒見過,但既是狼蠻族的皇帝,肯定長了張胡虜的臉,我猜也美不到哪兒去!咋的,你小子又想女人啦?等到時候把女帝擒來了,第一個送你床上去?”
“這可是你說的啊,魏大將軍!”楊副官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軍中無戲言!本大將軍豈會騙你?”魏頡笑道,“來來來,都喝都喝,今兒誰不醉,誰就是不給我面子!”
眾人觥籌交錯,飲酒盡歡,一直喝到了深更半夜,酒意濃時便即幕天席地,露宿草野。
起先只有幾個酒量極差的人睡倒,到后頭躺下的人越來越多,鼾聲此起彼伏,一陣蓋過一陣,僅剩魏頡在內的幾個海量之人仍在繼續奮戰。
再后來,唯有魏頡一人尚自未睡。
“廢物,一群廢物!這就喝不動了?都給我起來,陪本大將軍再喝三百輪!”魏頡紅著臉喝道,可在場的無一人回應他,個個都已爛醉如泥。
推了推趴在身邊的人,見其沒有反應,嗤笑道:“喂,剛才嚷起來不挺能耐的嗎?這就睡死啦?”
他掙扎著站起身來,抄起一壇子剩酒,搖搖擺擺地朝那座城中最高的六樓寶塔晃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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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六年,濠州建陽城從天而降一柄神劍。
當朝皇帝嬴勾聽信了宰相祁密之言,認為劍乃兵戈的象征,“落劍”即是止休兵戈、罷兵停戰之意。
于是順應天神的“旨意”,主動向北方天燭國討和,割讓了魏魁大將軍舍棄性命才保住的碎肉城,大軍一路退至了燕鳴關以南,任命已近古稀之年的老將楚瀚來管轄邊境之地。
建陽城也因此被改名為“落劍城”,城中修起了一座氣宇軒昂、巍然高大的玲瓏寶塔,取名“擱劍塔”,塔頂存放了那柄世人皆知的天外神劍,此塔一建成,便由魏頡為首的一眾士兵鎮守,至今已有兩年整了。
魏頡邊走邊喝,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塔底,抬頭仰望,只瞧見了黑漆漆的塔頂,天空幾乎完全被擋住了。
他掏出存放在褲兜里的鑰匙,打開了鐵門,提著一壇殘酒,走上了那座被建陽乃至整個中原豪杰引以為恥的六層高塔。
六樓,每一樓便是一座割讓給了敵國的城池。
登臨塔頂,一間寬闊屋子內有三面窗戶,正中央擺放著一塊巨大的巖石,里頭插著一把被寒氣緊密包裹住的長劍,當朝天子給他命名為“霜寒天下”。
霜寒天下,寒的是天下人的心。
魏頡遠遠地看了一會兒那柄泛著幽蒙藍光的仙劍,抬頭往喉嚨里送了口酒,難以抑制地想要踹那劍一腳,幸虧忍住了。
此劍十分靈異,不論誰以手觸之,亦或離它近于半尺之距,皆免不了全身血液凝結冰凍,僵硬而死。
當初為了取劍,不得已將此劍連同地下的那塊石頭一并挖起,之后又花費不小的人力,將插著劍的巨石一步步抬上了這座高六樓的寶塔。
魏頡走到窗臺前,身子一躍,坐在了窗檐上面。
于高處遠眺,小半座落劍城收入眼底,仰頭遙望蒼穹,月光皎潔,繁星滿天,正值弱冠之年的他,將壇中所剩不多的酒一飲而盡,自言自語道:“爹,碎肉城沒了……”
說著便將那個已經空了的酒壇從高空用力扔下,隨后指了指屋內斜插在石頭里的劍,醉眼惺忪的說道:“因為這柄劍,姓嬴的因為這把劍,和天燭國簽了避戰求和的條約,割讓了包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