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回絕,瞧見卜倩那張白嫩而紅潤的小臉,以及臉上那滿是殷切期盼的神色,又不忍心直接趕她走了,只好勉為其難的妥協道:“我帶著你也可以,不過一路上你不許給我添亂,知道嗎?”
“知道了!”
卜倩重重點了點頭,兩根小辮子也跟著大幅度晃了兩晃。
魏頡微微一笑,伸手揪了揪她的一根小辮子,“知道就好。”
這時,忽從樓下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叫嚷聲,魏頡側耳聽去,登時吃了一驚,只聽得樓下有人厲聲喊道:“奉命圍剿魔頭司徒鮫,未得許可,誰敢踏出大門半步,殺無赦!”
接著就是一連串腳踏樓梯的“咚咚”聲音,顯然有不少官兵正在朝二樓這邊涌來。
“哪個該死的家伙報了官?”魏頡急得大罵道,“這下我就算不是欽犯也成欽犯了!”
卜倩疑惑不解道:“大哥哥,你說什么?”
“我被人當成了魔頭司徒鮫,現在官府派兵來捉我了。”
魏頡咬牙皺眉道,“不過別怕,卜倩,有大哥哥在呢,咱們現在就跑!”
他抽劍出鞘,接著打開窗戶,朝底下一看,望見樓底尚留駐有十余騎官兵,笑著“哼”了一聲,“來得正好,也省了咱們買馬的錢……”
轉過身去,一把抱起了小臉羞得撲紅的卜倩,“快把眼睛閉起來,咱們要下去了!”
他右手緊握血靈劍胚,左手環抱著卜倩的細腰,身形一晃,已從二樓跳了下去。
魏頡的修為雖離“三階百尺境”尚有些距離,無法自百尺高塔一躍而下,但對這區區二樓的高度,還真就沒放在眼里。
只見那襲青衫懷抱少女,從二樓窗戶口一縱而出,筆直下墜,右腳“砰”的一下著落在了一名騎兵的頭盔上面,那兵的頸骨瞬間被巨大的沖擊力壓斷,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即身亡,尸體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其余幾騎官兵見有人從天而降,還一腳踩死了一名同伴,立即哇哇大叫起來,提刀在手,殺向了馬背上的魏、卜二人。
“當心!”
魏頡喝道,用力壓低了卜倩的身子,讓她上半身緊貼于馬背。
接著“嗖嗖”擊出兩劍,分別刺死左右襲來的兩名官兵,后仰躲閃再加一記猛厲無儔的橫劈,殺翻了眼前的敵人,韁繩一策,高叫了一聲:“駕!”
駿馬頃刻奔馳而出。
后頭的官兵大喊:“放箭,快他娘的放箭啊!”
大量雁翎羽箭飛速襲來,魏頡左手策馬,右手劍胚盡力舞動,形成一堵堅實的“劍墻”,將飛箭一一擊落。
樓下十余騎外加上樓的幾人,共計二十余騎官兵,拼了命地追趕魏頡。
月渠鎮的中心大街雞飛狗跳,行人紛紛避讓兩旁,駐足觀望這場堪稱難得一見的精彩好戲。
同樣的駿馬,腳力自然不分高下,魏頡一直無法甩脫后頭的一眾追兵。
不多時,快馬已奔出了月渠鎮,在確認鎮口沒有伏兵后,魏頡用力拉住韁繩,“吁”了一聲,令馬匹停了下來。
官兵很快追了上來。
他們死死盯著那個不再繼續逃跑的青衫年輕人,不敢輕率上前。
魏頡沖一眾士兵朗聲道:“你們認錯人了,司徒鮫那魔頭已經身死,從這里往南約莫三四十里,有個山谷,谷中有個巨大的瀑布,司徒鮫還有那‘青白眼人’阮蒼龍都死在了那里……”
眾兵哪里肯信,其中一人更是大聲嘲諷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
為首的一人高聲道:“別與這廝多言語,反正上頭說了生死不計,咱們一塊兒上,定要宰了這魔頭,為死去的弟兄報仇雪恨!”
魏頡明白當下唯有一戰,便深吸了一口氣,震聲道:“我乃大禹王朝狼煞大將軍魏魁獨子,濠州落劍城擱劍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