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啦!”
馬背上的卜倩大喜道,“這樣就算被師父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了。”
魏頡盯著那個身穿蔥綠色衣衫的小丫頭,心下嘀咕道,“這傻丫頭又開始不知所云了。”
青衫劍客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人壞人這種東西啊,哪有什么固定的標準?全憑你自己來定義了,比方說你欠了我錢不還,即便你平日里尊老愛幼,是個口碑極佳的大好人,在我這兒,你就是壞人,是個欠銀子不還的烏龜兒子王八蛋!”
頓了頓,又道:“你別管這些官兵是不是好人,他們既然都拿著刀來砍我們了,那對于我們來說,他們就是不折不扣的壞人!死幾個壞人而已,又屬于正當防衛,沒什么大不了的。”
卜倩目不轉睛的看著站在地面上的魏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此地不宜久留,保不齊會有更多的官兵要來,那可就對付不了了。”
魏頡肅聲道,“月渠鎮是去不得了,反正我們現在有馬,大不了繞點遠,走其他的路……對了,你會騎馬嗎?”
卜倩搖了搖撥浪鼓似的小腦袋,“我師父沒教過我。”
魏頡“嗯”了一下,那襲青衫翻身重回馬背,手握韁繩,笑著對坐在身前的綠衣小丫頭說道:“小蘿卜,你可坐穩了。”
一騎絕塵而去。
————
瀘州,南陵郡。
此郡古名“金陵”,后因太皇太弟嬴昆封號“金梁王”,避嫌而改名為“南陵”。
青衫魏頡與綠衣卜倩同騎于馬上,已趕了將近一天的路,提前儲備的水和糧食都已用得一干二凈。
“大哥哥,我肚子餓……”卜倩輕聲抱怨道。
“我也餓啊,再忍忍,前頭應該就有人家了。”魏頡安慰道。
又行了數里,一條寬闊大江橫在眼前,江畔立了個身穿尋常布衣的男子,正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出神。
魏、卜二人下了馬背,魏頡牽著馬走上前去,禮貌地詢問道:“這位兄臺,不知此處可有酒家?”
獨自望江的男子轉過身來,僅僅看了魏頡一眼,立時精神振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豎起個大拇指,朗聲說道:“有啊,這條‘莫愁江’的上游,不僅有萬家酒店,更有十里桃花,邊飲酒邊賞花,何其快哉!”
“當真有萬家酒店、十里桃花?!”魏頡驚愕道。
“此言斷然不假,公子隨我一同前往便是。”男子笑容甚是燦爛。
魏頡點了點頭,牽著馬韁,與騎馬的卜倩一同跟隨男子依江而行。
三人不多時便來到了莫愁江上游。
由于此處地勢頗高,即使已到了五月,山上仍有桃花開放,只不過遠不及“綿延十里”那般夸張。
正應了“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這一傳世名句。
復行了幾里路,遙望見一家小酒肆,肆前插著根杏黃旗桿,一面酒旗在和煦春風中不住的舞動。
待走近后,魏頡瞧到酒旗上面寫有“萬家酒店”四字,雖覺受到了哄騙,卻仍開口笑道:“原來這便是‘萬家酒店’……”
布衣男子扯著嗓子喊道:“王福,上一桌子好菜,再取兩壇我珍藏的桃花酒來,我要與這位公子同飲!”
小二只得屁顛顛的跑去拿酒,邊跑嘴里邊嘀咕道:“掌柜的又要充闊佬了。”
布衣男子行了個抱拳禮,“在下姓萬名綸,字文煌,生平最喜愛與人結交,初見面即覺公子氣宇不凡,心生仰慕之情,若公子不嫌,在下愿與公子交個朋友!”
青衫年輕人還了一禮,朗聲回應道:“小弟姓魏名頡,字正氣,承蒙兄臺賞識,實在榮幸之至!”
很快小二王福便抱著兩個酒壇走了出來,萬綸接過后,笑著解釋道:“此酒名喚‘桃花’,因酒香可飄十里,故又稱‘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