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邊,我們快過去!”
“快點嘛,大哥哥!”
魏頡實在無可奈何,胳膊被死死拽住,像個牽線木偶似的被卜倩拉過來拉過去,滿臉盡是生無可戀的表情,心中一萬零一次埋怨自己為何要提出過來這里……
奇怪,這小丫頭的手勁兒咋那么大?而且還一副鄉(xiāng)下人進城的樣子,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她不頭暈嗎?我都快暈了啊!
“停停停,小蘿卜,你冷靜一點!”
魏頡使勁站住腳跟,讓自己和卜倩都停了下來。
“怎么啦,大哥哥?”卜倩疑惑的問道。
“剛才一路看過來,其實并沒有多少當(dāng)真稀奇古怪的東西吧。”
魏頡故意用淡淡然的語氣說道,“比如那個什么‘吃貓鼠’,不過是幾只個頭大一點兒的耗子嘛,那些五顏六色的小雞小鴨,明顯就是毛皮上涂了特殊染料才變成那樣的嘛,還有那個什么四角羊、四角牛,多半是商家故意在牛羊的頭頂上額外裝了兩只假角,博個噱頭,哄騙路人去買罷了……”
看著少女卜倩略顯失落的表情,魏頡心下暗道:“唉,小蘿卜,莫怪我狠心打破你那美好的幻想,只是我實不愿再被你拉來拉去了,快吐了都……”
魏頡又指了指那群在街頭表演的雜耍藝人,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看他們,其實也都是假的,那個腳踩火炭,其實是踩之前在腳底抹了水,踩上去的時候產(chǎn)生蒸氣,也就不疼了;那個把手浸油鍋里,其實只有最上面的一層是油,下頭的水還是溫的;胸口碎大石就更假了,一看就知道,是提前把石頭砸開,然后用藥水粘合起來的,一敲就碎,是個人就能來!”
這番話被一個正在表演口噴烈火的漢子聽到了,那漢子當(dāng)即有些不滿,大聲斥道:“你這小子亂說什么呢?我們這可都是真功夫,有本事你也吐個火給大伙兒瞧瞧?”
魏頡笑了笑,“我嘴巴里可沒藏紙灰和柴油,如何吐得出來?”
那漢子把嘴巴大大張開,往外伸了伸舌頭,仰著下巴叫道:“睜開你兩顆眼珠子瞅瞅,老子嘴巴里可什么都沒有!”
魏頡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賣藝漢子兀自叫嚷道:“你小子咋不言語了?老子可告訴你,今天你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就別想走了!”
漢子的那幾個兇神惡煞的同伙兒一擁而上,將魏頡和卜倩團團圍了起來。
魏頡自然不懼,只是簡單撇了撇嘴,說道:“你剛才喉嚨動了一下,分明是把東西吞進肚子里去了!”
漢子立時哈哈大笑,“啥子?吞進肚子里去了?哈哈,那你可瞧好咯!”
眨眼間,又有一團熊熊烈火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不瞞父老兄親們,在下曾有幸遇到過一仙門道士,從其手中得了顆喚作‘避火神珠’的寶貝,腹蘊烈火而不傷,這才能吐出火來!”
漢子高聲對圍觀的眾人說道,“可這小子,卻信口開河,污蔑在下的本事是假的,大伙兒給評評理,他該不該道歉?”
“該,太該了!”
“這小子胡說八道!”
“壯士好本事,這小子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臭小子,快給這位壯士道歉!”
一眾看戲的百姓七嘴八舌,吵得魏頡著實頭疼,青衫劍客猝然暴喝一聲:“都他娘的給我閉嘴!”
待眾人聲音漸輕,魏頡對站在身邊的卜倩說道:“這些家伙雖然不是壞人,但既然惹到了咱們的頭上,那就不能不理了,懂嗎?”
綠衣少女緩緩點了點頭。
魏頡咳嗽了一聲,接著挺起胸膛,抱拳向四周行了一禮,嗓音洪亮的說道:“諸位不是想看真功夫嗎?那魏某今日就獻丑了!”
說著便雙腿蹬地,身子瞬間騰起將近兩人的高度,輕輕松松就從那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