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幾聲,又有四支飛箭自樓頂射落,但都被武英石用大刀砍掉了。
此時外頭的幾十名騎兵也已頂著濃煙,冒著烈火,縱馬從門口沖殺了進(jìn)來。
“哥,你去宰了姓賈的,門口的那群家伙我來應(yīng)付!”
“好!待我大功告成,便來助你!”
兩名殺虎漢子分工十分明確——一人對抗屋外的騎兵拖延時間,另一人擒賊擒王,直取賈流人頭!
只見一個手握鋼鐵軟鞭的細(xì)瘦漢子朝這邊疾速沖來。
武英石持刀護(hù)在賈流的身前,心下飛速思量道:“眼前之人務(wù)須盡快除去,樓頂尚有刺客,我若耗神分心,大人必死于亂箭之下……”
想到這兒,大踏步迎敵而去,拼盡全身真氣于一招,但求一刀令敵人斃命!
一刀劈出——
刀斷。
人將亡。
“噗!”
死士武英石口中狂噴鮮血,性命垂危的他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那名敵人。
適才他那刀不過劈至一半,便覺對面有一股恐怖氣浪洶涌而至,然則他一心要取敵人的性命,縱死也不肯收招,一招使盡,氣浪剛與大刀相碰,剎那間摧斷了刃身,一股磅礴之力重重砸在他的胸口,武英石眨眼便肋骨皆斷、五臟俱裂!
眼前的精瘦男子頭頂冒出陣陣濃白色的蒸氣,伴隨著“剝奪剝奪”炒豆般的響聲,那具原本相當(dāng)瘦弱的身軀竟逐漸開始變大,衣服也被一點(diǎn)點(diǎn)撐了開來。
“白……白龍嗔……這是白龍嗔!”滿口血污的武英石嗓音顫抖,“你是白龍劍窟的人?!”
頭頂蒸氣的男子并不答話,手腕輕抖,“呼”的一聲,鐵質(zhì)鞭頭猛然砸在了武英石的腦殼上,腦漿和血花四濺,連身后賈流的臉上都沾了不少。
“白你個死人頭,老子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鬼地方的人了。”
視人命如草芥的男子翻了個白眼道,“喂,準(zhǔn)備上路了,賈大人!”
“且慢!”賈流伸手?jǐn)r在了自己的面前,“敢問尊駕是誰?受了誰的委托來取賈某的性命?!”
“行,那老子就讓你死個明白!”男子自報家門,“我叫於浪,門口那個正在和騎兵廝殺的,是我弟弟於潮,我們受了瑯琊王的委托,特來此地取你的狗命。”
“哈哈,瑯琊王,果然……我就知道!瑯琊王想當(dāng)皇帝,最大的阻礙便是我家王爺,想要扳倒我家王爺,則首先要除了我……”
胭脂公賈流涕淚縱橫,胸中滿是悲戚絕望的情感,仰天大叫道:“王爺,賈流先走一步了!”
忽聽得樓門處“砰”的一響,於潮整個人像支斷了弦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進(jìn)來,在空中畫了道極長的弧線,最后擲地而亡。
於浪見親弟弟暴斃,大吃一驚,扭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名手持宣花巨斧的鐵甲大漢騎于黑馬背上,腦袋上的頭盔不知去了何處,長發(fā)披散,滿臉盡是猩紅血液,恍若修羅厲鬼。
馬旁還站了個穿著蔥綠色衣衫,手提鳥籠的羊角辮小姑娘。
負(fù)責(zé)堵門的蒙面刺客無一人尚存,沖鋒的騎兵亦死傷無數(shù)。
尸橫遍地。
火光耀眼。
於浪料想定是弟弟一鞭砸裂了此人的頭盔,這冤孽僥幸不死,遂用那柄斧子將弟弟擊飛了出去,心下一陣悲痛,暗自叫苦道:“弟弟啊,你若平日里肯多下點(diǎn)苦功修煉,今日便不會死了……唉,我先殺了姓賈的,再去剝了那漢子的皮,給你報仇雪恨!”
驀地里,一個青色身影從天而降,叫道:“賈伯父,莫怕,我來救你了!”
綠衣少女卜倩抬頭見到來者是魏頡,用力招了招手,高聲問道:“大哥哥,小鳥捉到了么?”
“我不是讓你呆在原地的嗎?你怎么進(jìn)來了?!”魏頡焦急的喊道,“小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