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桌上,拍手大叫道:“說得好!那為師就在這兒祝你和你的四位師弟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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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青龍大殿前的寬闊廣場。
道門巽風宮歷來最為盛大的活動——“兩宗武比”。
就要在此處開始了。
廣場中央擺有一個邊長四丈五的巨型擂臺,臺上寫有一個威嚴雄壯的“武”字。
擂臺西首處,站著的盡是柔陽宗的數百名弟子。
最前頭坐著一位身穿亮黃色大褂的中年道士,正是道號“龜年子”的周明泓。
龜年子身旁立有一名穿著藍袍,腰佩桃木劍的俊氣男子,乃是柔陽宗眾弟子之首,號稱巽風宮第一天才的“狂人”周敬修。
擂臺東首之下,同樣烏壓壓的站著一大群人,乃是巽風宮二宗之一的順陰宗眾弟子。
眾人之前端坐著一位身穿黃褐色大褂的道士,無疑便是龜年子的同門師弟,道號“鶴壽子”的劉明清。
在鶴壽子右手邊,巋然立著一名穿有深藍色潔凈道袍,腰間同樣佩著一柄桃木劍的年輕道士。此人豐神爽俊,單論容貌,猶在對面那個狂人周敬修之上,正是原名魏頡的順陰宗新晉大師兄——魏敬蒼。
而在擂臺北首,觀戰高臺之上,有一人頭戴銀色蓮花冠,身穿鮮紅道袍,腰系黃絳,方形臉,山羊胡,容貌頗具威勢。
無疑便是那巽風宮當代最高掌教,道號“陽生真人”的公羊重器。
艷陽高照。
正是大暑時節。
陽生道長從椅子上緩緩站起,提起身旁那柄顯然極其沉重的玄鐵巨劍,將之高高舉過頭頂。
掌教震聲高呼道:“柔陽、順陰兩宗弟子就位!”
話音剛落,有兩名持劍道士幾乎同時從各自的陣營里飛掠了出去,姿態穩健地落在了擂臺之上。
西首之人率先自報家門:“柔陽宗,莊敬嚴。”
東首之人持劍而立,回應道:“順陰宗,胡敬煌!”
隨著巽風宮掌教的巨劍落下,一個低沉的嗓音飄至了擂臺:“武比第一場,開始!”
兩宗弟子聽見此話,一齊拖劍上前,朝著對手猛沖而去。
桃木劍雖不比鐵劍鋒銳,但在善用兵器之人的手中,亦可發揮出不俗的殺傷威力。
擂臺之上,不斷有“噼里啪啦”的木劍撞擊聲傳到下面。
顯然打得異常激烈。
畢竟此乃兩宗武比的第一場,份量極重,直接決定了宗門是“開門紅”,還是“開門黑”。
半年前,順陰宗那個叫謝敬寶的廢物,第一場就被對手從擂臺上硬生生打了下去,人事不省,給宗門來個結實的“開門黑”,大大挫折了眾人的士氣。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第一場便輸,這第一口氣鼓不起來,那可就要一路衰到底了。
兩宗弟子皆用生平最擅長的巽風宮獨門劍術對敵,在求穩求踏實的前提下,力尋突破的致勝機會。
柔陽宗宗主龜年子看著擂臺上打了一百五十多個回合的兩人,轉而向身邊問道:“敬修啊,你覺得敬嚴能贏嗎?”
“敬嚴的技法向來十分細膩,而那個胡敬煌的招式卻是大開大合,對付這種莽夫,敬嚴絕無戰敗之理!”
“狂人”周敬修相當自信地說道,“弟子敢保證,兩百個回合之內,姓胡的必然會出現一處致命的破綻,那便是敬嚴師弟獲勝之時……”
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句大話剛剛出口——
擂臺之上的莊敬嚴就被對手打飛了手中的兵器!
胡敬煌將不甚鋒利的桃木劍架在了莊敬嚴的脖子上,笑道:“承讓了。”
胡敬煌天生力大,修習劍術后確實是有個大開大闔的毛病,但他在練了魏頡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