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叫張清的男子顯然被嚇了一大跳,臉上愈加惶恐不安,戰戰兢兢地連聲道:“是是……那個賞花老祖姓侯,名章頭,由于崇拜天下第三大魔頭‘五拜老祖’彭簇,所以依葫蘆畫瓢地給自個兒起了個‘賞花老祖’的綽號……”
魏頡點了點頭,“繼續說。”
“那個姓侯的家伙當真傷天害理至極!”張清義憤填膺地罵道,“那老畜牲男女通吃,隔三差五就要抓些長得漂亮的女子與容貌俊俏的男人來……來當作鼎爐,用于陰陽雙修,以增加自身的功力!”
魏頡也曾聽說過五拜神教教主彭簇的響亮名號,知其是個江湖上面鼎鼎有名的老色魔、大淫蟲,干出過讓麾下教眾主動貢獻家中妻女母親這等卑劣齷齪的夭壽活計,豈料這個自封為“賞花老祖”的老賊侯章頭居然更勝其一籌……不僅要女的,連男的也不放過!
這得是個什么樣的變態啊?!
青衫劍客頓生一陣惡心寒意,扯了扯嘴角,正欲斥罵上幾句,忽看到那個叫作孫三娘的大胸美婦俏臉有了明顯的潮紅,便即心中了然,笑吟吟地對那名張姓男子道:“你媳婦兒……也和賞花老祖雙修過吧?”
面對這般尖酸刻薄的嘲諷言語,張清緊咬著牙默不作聲,倒是那個身穿紅絹裙的豐滿婦人微微點了一下頭。
魏頡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指了指地下男子的頭頂,接著在自己的腦袋上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帽子形狀——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就是在嘲笑男子被那個姓侯的老祖賞了一頂大綠帽子來戴!
張清的性子雖然老實質樸,但到底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哪里受得住如此羞辱諷刺?漲得是滿臉通紅,按耐不住打人的強烈沖動,抬手甩了身邊的孫姓媳婦兒一記大耳光子。
孫三娘緊緊捂著自己的右臉,杏眼圓瞪,厲聲怒罵道:“姓張的,你他娘敢打我!”說著便還了一個耳光回去。
張清左臉吃痛,登時惱羞成怒到了極點,驀然大喝一聲:“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這些年來,身為丈夫的他,一直都默默地忍受著妻子的放蕩與不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壓力積累到了極限,今日總算忍無可忍——
張清爆發了!
捏著兩顆拳頭朝妻子用力砸了過去。
二人當即扭打在了一起。
沒出幾招,張清便被打得昏厥在地,鼻血長流,人事不省。
孫三娘從“賞花老祖”侯章頭那兒學來了一點基本的格斗功法,身軀體魄也都有所強化,雖沒什么大用吧,但對付自己丈夫這樣一個體格纖弱的普通男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三拳兩腳就給他干倒在地了。
魏頡低眉看著那個倒在了自己腳下的可憐男子,心下暗道:“唉,一個男人活到這份兒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對那個打昏了自己丈夫的絹裙美婦人說道:“三娘,差不多行了啊,別再打了。”
孫三娘本來其實還沒發泄夠,但聽了魏頡的這話,勉為其難的收住了拳腳。
“對了,那個叫斷腸散的毒藥就是賞花老祖賜給你的?”魏頡問道。
前胸挺著兩坨高峰的孫三娘“嗯”了一下,應道:“除了斷腸散,他還給了我一大包‘迷魂散’,斷腸散用來殺人,至于迷魂散嘛……若是遇到姿色不錯的,不論男女,皆用此藥迷暈了,送去燕子園。”
魏頡眉頭一挑,“燕子園是什么地方?離這兒遠嗎?”
“從這兒往西走不到十里路,有座莊子,叫作‘燕子園’,那就是姓侯的老巢了。”孫三娘如實回答道。
“還挺近啊……”
魏頡沉吟片刻,突然大力地拍起了手掌,朗聲叫道:“有了!喂,三娘,你現在就帶我去燕子園!”
孫三娘瞬間嚇了一跳,結巴道:“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