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掌力,及時提起兵刃,用寒蟬劍護住了自己的前胸要害。
然而,他畢竟不像魏頡一樣胸口膻中穴內暗藏了六道硬度天下無雙的無上劍氣。
僅以尋常肉體之軀,硬扛七階地煞境武夫的一記掌罡。
“螳臂當車”這個通俗成語說的正是這種愚蠢且不自量力的行為。
眨眼睛,逆洪劍派大師兄岑湖已被震飛了出去,身軀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摔在了人堆之中。
將死未死,只差不到半口氣就要歸西了。
故意下手輕了點兒的關櫻人影一閃,來到了那名半死不死的劍修岑湖面前。
她俯下身子,伸出手掌貼住了岑湖的胸口。
有淡薄到肉眼幾不可見的白氣飛速涌入了關櫻的掌中。
不一會兒,那個二十三歲的年輕劍修停止了一切掙扎。
垂死前由于激痛而緊繃著的身子也徹底放松了下來,就此一命嗚呼。
“岑湖!我的好徒兒啊!”
逆洪劍派老掌門見得意大弟子悲慘殞命,凄絕地吼叫道:“你這妖女,你……你還我徒兒!”
關櫻朝那個老家伙快速瞥了一眼,點了一下頭,語氣平淡的說道:“好,我這就送你去見你徒兒!”
縱身上前,“啪”的一聲脆響,一掌拍在了逆洪劍派掌門的前胸。
老掌門嘴巴里登時噴出了猩紅色的新鮮血液。
表情極度猙獰痛苦。
這種痛苦,不單單是肉體上的。
更多還是精神上的。
身為一名畢生辛苦練劍的劍修,意氣臺內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些許“劍意”,當下正如潰堤洪水般瘋狂外泄涌出。
這換在其他任何一名武道劍修的身上,都是莫大的恥辱!
不多時,關櫻又吸干了眼前之人的劍意。
右掌勁力微微一吐。
逆洪劍派的老掌門即刻也倒飛了出去,怦然摔在了遠處的地面上。
可憐他一代劍術宗師,最后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便即帶著滿腔的不甘與憤怒盍然而逝。
如今煙霞山星斗峰上的一眾劍修,再無一人敢輕舉妄動——
大會前屆魁首公祖雄被一刀腰斬,死無全尸。
逆洪劍派掌門及其大弟子被一掌擊斃。
眼下情勢之兇險,實在已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怖地步了!
偌大的一座山峰之上,除了四周篝火燃燒發出的“呲呲”聲外,竟再無別的任何響動了。
數百名劍修豪杰,各個兒都被嚇到了連吞咽口水都不敢太過使勁的程度。
手里握有漆黑長刀的刀圣之女又輕笑了一下,帶著濃烈譏諷意味的問道:“怎么了?怎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你們這是……心甘情愿的要把劍意貢獻給我的意思咯?”
群豪敢怒而不敢言。
他們心里深知,此時誰若敢再冒出一個“不”字,下場決然不會比公祖雄、岑湖以及逆洪劍派的掌門要來得好。
見再無一人膽敢抗逆自己,刀修關櫻的心情甚佳,雖然眼睛仍是半睜半閉的狀態,但臉上的神情與適才相比,已經變得要溫和得多了。
“既然你們都這么乖這么聽話,那我不妨告訴你們,我最近新練的這套功法呢,叫作‘苦凌訣’。創下此功法的人和我一樣也是一名刀修,他全家都不幸被那個‘天下第二大魔頭’凌云罡給殺了,為了給家里人報仇,他花費了十幾年功夫,創出了這套能將劍修的劍意轉化為刀修刀意的功法……可惜啊,他實在太弱了,縱然有這套厲害的功法也不濟于事,依舊是報不了仇。后來他找到了我,將此套神奇功法及其畢生的刀意都灌入了我的體內,作為酬謝,我答應他日后總有一天會去親手宰了那個姓凌的魔頭!”
她用十分輕松的語氣闡述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