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犀為坐騎的白裙小姑娘,當下胸口起伏不止,氣喘如牛。
她竭力令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魏頡稍加思量,覺得并沒什么謊報名姓的必要,便坦言道:“我姓魏名頡,自正氣……”
“哇啊!”身穿潔白羅紗裙的俊俏小姑娘又驚聲叫了出來,“你……你爹,可是大禹王朝狼煞大將軍魏魁?!”
魏頡心下雖然疑惑,但到底還是點頭“嗯”了一下。
立時有滾燙晶瑩的熱淚從白裙小姑娘的眼眶里掉落,她涕泗橫流、梨花帶雨,哽咽著說道:“太好了……終于被我在這兒遇到了……真的太好了!”
魏頡更是迷惑萬分,試探著問道:“什么太好了?”
騎乘黑犀的小姑娘臉上掛有瑩潔透明的淚珠,嘴角卻逐漸上揚,她變得滿臉笑意,注視著那個茫然失措的青衫劍客,用十分親昵的聲音說道:“魏哥哥,跟我走吧!”
魏頡被她這一聲“魏哥哥”叫得懵了,全然做不得回應(yīng)。
但見白裙小姑娘揮動了一下衣袂兩袖,霎時間,有五彩斑斕的絢麗煙霧從其袖口中飄蕩而出。
很快將方圓十丈左右的地方都籠罩了起來。
魏頡只淺淺地吸了一口彩煙,立刻便心神飄忽,慢慢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不知沉睡了多久。
魏頡從迷蒙黑暗中悠然醒轉(zhuǎn)。
眼睛尚未睜開,鼻子已猛地嗅到了一股極其沁人心脾的馥郁濃香。
“這是什么香啊,從來沒有聞到過……”
魏頡心里思索著,緩緩將兩眼睜了開來。
此刻的他,正躺在一張柔軟無比的床上,那是一張足可容納十幾人酣睡的巨型床鋪。
寬敞空闊的大屋里,掛滿了粉紅色的薄紗綢緞,周圍的氣氛委實妙不可言。
金猊香爐里飄出絲絲縷縷的濃香煙霧,更給這間屋子增添了不少朦朧玄幻之美。
魏頡瞧見自己的血靈劍朝天闕和定心佛珠都被摘下并掛在了西首的墻壁上面,準備下床去拿取。
“吱呀”一聲,屋門被推開了。
有一名身材堪稱驚艷無倫的白衣女子,邁著婀娜多姿的誘人步伐,從外頭緩步走入了屋內(nèi)。
魏頡兩眼發(fā)直,片刻也不愿再挪開視線。
只因眼前這位女子的美貌容顏,實在是生平僅見——
一張杏仁小臉,五官精致得絲毫不像塵世凡人。
皮膚異常白嫩,仿佛輕輕一捏,即能掐出水來。
滿頭濃密柔順的秀發(fā),便似有墨黑瀑布從頂上傾瀉而落。
身段綽約,體態(tài)裊娜,美得不可方物。
有仙人之容的白衣女子慢悠悠地走到了床邊,巧置豐臀,緩慢地坐在了魏頡的面前。
“你……”魏頡盯著眼前女子那張澹凝冰靨般的俏臉,鼻間聞著麝香般的氣息,不由得心搖神馳,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不是神仙卻勝過神仙的絕美女子嬌笑一聲,從床頭拿過一只由純金打造的酒壺,用甜膩酥軟的嗓音邀酒道:“魏哥哥,稍微喝一點兒吧。”
魏頡頓時心湖蕩漾,不由自主地伸手接過了酒壺,心下咬牙道:“就算這里頭裝的是摧骨斷腸的毒藥,我也須喝了,大不了再用九幽之氣保命便是。”
于是揭開壺蓋,仰頭將壺中酒水一飲而盡。
清酒入喉,有荔枝的爽甜之味。
進得腹中,有辣椒的刺熱之感。
魏頡向來酒量奇佳,號稱是千杯喝不倒,萬杯喝不醉,怎想一壺清冽美酒飲盡,頭腦居然就變得有些昏沉了。
白衣女子用那對翦水秋瞳凝視著呼吸發(fā)燙、心如擂鼓的魏頡,柔聲說道:“我叫沈腰,是這座盈盈島的主人。”
魏頡聽了這個名字,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