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頭,粉碎了習武之人最為重要的修行根骨,原已注定要當一輩子廢人的他,在被逐出師門后并未立即離開此地,而是選擇在附近找了個隱蔽昏暗的地方躲藏起來,服下了隨身攜帶的內家至寶“北極散”,靠著此物的通天靈力,操運體內氣機,勉勉強強地恢復了一點點的內勁。
只有一點點,足矣。
趁著“前師父”陸成霜一門心思在正面防御著魔頭許焰,黃簪暗施歹毒襲擊,一掌結實地打中了陸成霜的后背要害。
對于正在與人比拼內力、較量真氣的人來說,最最忌諱的便是遭人偷襲,一旦在此種全神貫注的緊要情況下身受重傷,那便恰似站在陡峭懸崖邊上被人殘忍推了下去一般,除了跌至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摔個粉身碎骨外,還能有什么好的下場呢?
陸成霜后心根骨處中了強猛無儔的一掌,傷勢著實不輕,再也無法順暢地運輸本命真氣,金色氣息難以凝結,迅速往周圍消散了開去。
雙臂頹軟下來,轉瞬即被兩條巨型焰蛇砸了個粉碎。
兩條臂骨首先碎裂。
接著輪到胸腔與肋骨。
再然后則是頭腦和下肢……
全身上下,皮膚盡裂,骨骼盡碎,筋肉盡毀,死無全尸!
滿頭赤發飄揚,臉色慘白如紙的天下第八大魔頭,當下發了瘋似的舞動著手中的烈焰雙“鞭”,即使他知道那個最大的仇人陸成霜已然命喪黃泉,但他仍毫無就此停手罷休的打算。
多年來的血債血仇如今總算得報,許焰張狂且肆意地癲笑著,不停地鞭抽著陸成霜那具顯然已不近人形了的模糊尸體。而那個害師父悲慘殞命的黃簪則因逃亡不及,被幾十丈長的鋒銳火蛇打中了腰間,他本就已不剩下多少修為,體魄與普通人并無多少差異,挨上這么沉重的一下,自然是剎那間身體便裂成了上下兩部分,當場暴斃!
眼見陸成霜慘死于赤發魔頭之手,陸正急欲奔上去和許焰拼命,誓要為生平最敬愛的親生父親報仇雪恨。
藍衣公子向著同伴蕭索遞了一個容易領會其內在含義的眼神,隨即灌注真氣入掌,竭力向魏頡推出了一記強攻,在魏頡提劍格擋此招之際,陸正抽身朝赤焰魔君疾掠而去。
大漢蕭索揮動鋼鐵鏈條,及時為大師兄打好了掩護。魏頡則握著血靈朝天闕,挺劍上前,配合三件通靈物,獨戰蕭索。
幾乎就是一個照面。
風流公子陸正即被殺紅眼睛的許焰震飛了出去,若非是他體內尚有“南斗水圣丹”的神妙余效,這一下多半就要取了他的身家性命!
魏頡見陸正已走,察言觀色片刻后,沖著面前的那名鐵鏈漢子高聲叫道:“喂,我不想和你打了,快些去救你家少爺吧!”
說完,青衫劍客主動撤回了飛劍與飛尺,身子疾往后退去,和敵人拉開了足夠安全的距離。
大漢蕭索救人心切,在確認這小子并沒有在使詐?;?,朗聲道了句:“好,多謝!”
以右臂鐵鏈為自己作掩,大踏步奔向了被焰蛇震飛的大師兄陸正。
魏頡順利擺脫了陸、蕭兩人的聯合夾攻,暗自松了口氣,他身上背負著許焰之女許靈霜,朝另一邊發出了一記震天價般的斥喝聲,腳步疾掠,握緊血靈寶劍,殺向了在不遠處作壁上觀的貢章郡太守胡楨夏。
長劍之上,附有玄妙龍氣。
錚錚發龍鳴之聲。
身穿華美錦衣的胡太守見那名青衫仗劍的玉面小子一臉怒不可遏的神情,氣勢洶洶地朝自己沖殺過來,登時駭得臉色大變,急忙命令身旁的一眾侍衛抵御來敵,自己則猛力拉動韁繩,慌不迭策馬而逃。
魏頡祭出了飛劍兩柄與飛尺一條,恣意揮舞龍吟血靈劍,斬殺前路眾兵恍似那砍瓜切菜、屠豬殺狗一般,提劍隨心殺人恰如虎入羊群——
無一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