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大對我有天大的知遇之恩,他既已敗亡,我又豈能再腆著臉茍活?自然是誓死不降啊!”
又生吞了一條肥魚墊墊肚子后,俞肥精氣神上佳,它繼續娓娓道來:“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在十萬鬼神水軍全軍覆沒后,竟被我意外對上了那位號稱宇內無敵,天上天下劍道最強的神明白僉!作為五大帝君中兵力最為雄厚的白虎帝君,他部下有數以百萬計的劍兵劍將,卻仍是慷慨應允了我的提議要求,和我在那彩云之上一對一的單挑廝殺。那一戰,我敗得極是徹底,最終白僉敬我一分豪氣兩分義氣,便答應留我一命,條件是要我主動墮入凡間,在長江里面畫地為牢萬萬年。期間可以吃江中的魚、可以鉆出水面透氣、可以坐在船上吃東西以及渡江之人說話聊天,但是絕對不能上岸,更不能和任何人動手,別人若要打我,那我也只能逃跑或是白白挨打而不還手……”
魏頡一聽這話,不禁面露喜色,笑問道:“此話當真?”
獨眼巨魔沖他狠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嗆聲道:“這不是廢話?老子要沒有這層束縛限制,早在你剛才用槍刺的時候,就把你小子的脖子給咔嚓了!”
魏頡稍微想想也即胸中明了,眼前這個魔族巨擘既有那般通天的修為,又非甚么好脾氣寬宏大量的善男信女,如何能憑白無故挨那么多打而不還手呢?原是被那天宮里的白虎帝君強制性要求不得與別人動武的緣故。
“輸給白僉后,我這個負隅頑抗到最后的江河蠻圣也失去了自由,此生再無望離開長江,全體魔族挑起的那場轟轟烈烈的‘登天之戰’就此宣告敗北……”
俞肥猛地抽了幾下鼻子,適才那一番嚎啕大哭令其呼吸道著實有些發堵難受,它勉強令喘息徹底順暢后,用那磨砂嗓音要求道:“小子,還有沒有酒啊?給我來一壇,甜的不要。”
魏頡思量片刻,對身旁的少女許靈霜吩咐道:“小霜兒,你再去跟船家要兩壇酒水來,嗯,最普通的米酒就好。”朱丹裙小丫頭喏了一聲,快步跑去船艙跟人要酒,不多時即雙手捧著兩個酒壇折返了回來。
身穿孔雀藍綢緞襖子的年輕人遠遠的將一壇米酒拋了過去,自己也順帶留下一壇,慢悠悠地盤膝坐了下來。
同樣坐在地上的俞肥俞蠻圣接住高高拋過來的酒壇,咧嘴贊了一聲:“痛快!”掀開壇蓋就仰頭痛飲起來,喝得爽口滋潤了就抄起甲板上的死魚來吃,吧唧嘴的聲音雖極是不雅,卻也明顯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甚為舒暢。
魏頡亦大口大口飲酒,見船頭的幾十條死魚差不多要被那個青面怪物吃盡了,便體貼的問道:“魚還要么?我再去幫你整點兒?”
姓俞名肥的魔族無雙勇士連忙擺了擺手,大聲謝絕道:“用不著用不著!本大爺在這長江水中待的這一百年里,啥好吃的也吃不到,整天凈吃魚了,早都膩歪了,用這幾條胡亂下下酒也就足夠了。”
魏頡笑嘻嘻的豎起了個大拇指,“你這份耐性定力倒也真厲害,若換成我,莫說一百年了,縱使在這水里泡上一整天,我都不一定熬得住無聊啊!”
獨眼俞肥沙啞一笑,往嘴巴里灌了口清酒,苦中作樂的自嘲道:“這跟耐力有個屁的關系啊?老子是被那白虎帝君強迫著‘扣押’于此的,跟他娘的坐牢也沒什么分別,只不過我在這牢里待得舒服自在得緊,就澡能泡,能酒能喝,哈哈!”
魏頡頗為欣賞這位魔族“囚犯”人士的樂觀精神,心下暗道:“以浩蕩長江為牢獄,以萬年永世為牢期,這樣的刑罰可當真是千古一遇啊。”
俞肥兀自笑了一陣,忽然抬頭正視著魏頡,問道:“喂,小子,看在你請我喝酒吃烤魚的份上,你剛才我趁我睡覺的時候對我的那一通搗鼓我可以豁免不計較,但是……你告訴我,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嬴秋的老家伙?”
魏頡大感奇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