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香的功夫,桌上的菜食和酒水就告罄了,酒足飯飽的魏頡舒坦的靠住椅背,仰著腦袋輕松快意的感慨道:“好久沒吃得這么飽過啦!”
驀地里,坐在一旁朱丹裙小丫頭抱著瘦瘦窄窄的肩膀渾身劇烈抖動了起來,嘴唇發(fā)紫 ,面孔煞白而無人色,牙關(guān)不住的上下打顫,悚然叫道:“大,大膽哥……我,我好冷啊……”
魏頡看見這一幕猛地吃了一驚,忙捉住少女的一條細瘦胳膊,為其仔細診起了脈搏,竟驚奇詫異的在她的經(jīng)絡(luò)里發(fā)現(xiàn)了一縷如同小蛇般的異種氣機,極寒、極毒,若是不及時將其驅(qū)散化解,致命寒氣完全侵襲籠罩心臟之際,就是中毒者身亡暴斃之時。
“你中了一種特別古怪的奇毒,千萬不可自行運氣,否則劇毒加速奔涌,一旦充斥整個心竅,人必死無疑!”魏頡振聲大叫道,腳步一閃,緊忙來到了朱丹裙少女許靈霜的背后,運出體內(nèi)蘊藏著的九幽真氣竭盡全力為她祛毒救命。
一盞茶的時間后,許靈霜的臉上逐漸又泛起了滋潤的紅光,嘴唇也慢慢恢復了本來的血色,體內(nèi)嚴重的激寒劇毒算是被驅(qū)除清洗干凈了。
魏頡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豆大汗珠,咧嘴笑了笑,說道:“已經(jīng)沒事了小霜兒,那份奇毒已被我用真氣給祛除了,不用再擔心啦!”
雖已無徹骨奇寒附體,但仍是大感虛弱的許靈霜輕輕“嗯”了一下,咬了咬牙,細聲說了句:“大膽哥,這毒應該是被下在飯菜或是酒水里了。”
因有青龍體魄護身而免于中毒受害的魏頡神情異常肅穆,盯著桌上那幾盤已被消滅得差不多了的飯菜,恨恨的罵道:“究竟是何人這等膽大包天,竟敢在藩王府的飯菜里面下毒!”
朱丹裙少女許靈霜垂首緘默了一會兒,終于不再猶豫,小聲開口說道:“大膽哥,這些菜是你伯父安排人去……”
“別說了!”未等小丫頭說完魏頡即朗聲打斷道,“我伯父自年幼時起就對我很好。當年我爹傳我兵擊實戰(zhàn)技法,大伯父教我內(nèi)家經(jīng)絡(luò)走向,而我的拳腳根底全都是二伯父幫我辛苦打下來的,我近身搏擊水平能有今日的匪淺造化,韓伯父他功莫大焉,決然不可能害我,我不許你如此妄自胡亂揣度!”
中了毒勉強掙了條寶貴性命回來的小丫頭許靈霜聽了大膽哥這番義正辭嚴的話后,無奈只得撇了撇嘴,不愿再多說什么憑白惹他不高興。
“你現(xiàn)在身子還是蠻虛的,我再往你體內(nèi)輸入一些純陽至剛的沖霄真氣,鎮(zhèn)一鎮(zhèn)那些殘留的寒氣。”魏頡滿懷好意的提議道。
豈料少女許靈霜立時大力擺手推卻道:“不行,大膽哥!你之前不是說過東來紫氣和沖霄真氣一旦融合就不可再作分離了么?一旦強行將其剝離并輸出其中任何一氣,必然會頃刻間打破平衡陰陽不調(diào),對身體的損傷可是很大的!你為了我都已白白損耗了那么多的九幽真氣,怎可再行自毀之事?!”
魏頡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哎,你經(jīng)絡(luò)里本就不剩多少殘毒了,用不了幾成的沖霄真氣就可一絲不余的鎮(zhèn)壓干凈,沒什么大礙的,你無需擔心我。”
唯恐被大膽哥善意欺騙了的小丫頭許靈霜固執(zhí)己見,堅決不肯收納哪怕半分的沖霄真氣。魏頡知她是真的在心疼體諒自己,既然在這方面怎么樣都拗不過她,也只好改口說道:“行,我現(xiàn)在就到府里的丹藥房給你去尋幾味祛寒保暖的藥材,你待在屋內(nèi)好好休息。”
語畢魏頡即邁步走出了那間靜謐的偏僻寢屋,出去后沒走幾步就打昏了一群手提燈籠的巡邏士衛(wèi),只留下一個看起來最好欺負的兵卒,遂以武力威逼強迫其帶著自己去了府內(nèi)藏藥煉丹的屋室所在。
剛?cè)氲梅績?nèi),即有刺激沖鼻的一股股中醫(yī)藥材的味道撲面而來,不好聞得緊。魏頡往日在長公主山巽風宮里當牛鼻子道士的時候,曾粗略淺薄的自學過一些藥理,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