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三尺玲瓏心的天才魏頡早在那日于武行山金頂大岡之上親眼目睹道傲徐行以鎮鬼四劍重傷酆山鬼王盧通幽的時候,就已將那四柄道門靈寶符劍的運行攻略軌跡深深烙印記憶在了心里,此時此刻將自家的四柄飛劍御出,四劍所組成的劍陣之規模類型竟不遜色鎮鬼四劍擺出的“亡仙劍陣”,魏頡依葫蘆畫瓢的給此陣法取名為“攝魔劍陣”,意思即為不論是何等強悍兇猛的妖魔鬼怪,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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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均可將其鎮攝摧殺!
然而,這座雖然遠不及鎮鬼劍陣那般殺力無窮但也已強橫至極的劍陣竟全然奈何不了那個“滿臉愁容”的瘦弱練氣士,只見法家始祖李嗣李冠眾的嫡傳后代,那個兩邊臉頰俱有明顯深凹餓痕的李白白右手把持神劍陰爐,左手則迅速從兜里掏出了一塊亮金色的令牌模樣的物事,并無別的甚么高深莫測的動作,僅僅只是將那塊上頭寫有一個血色“逐”字的令牌擺至胸口位置,朝三暮四火蛇水龍便已本分也近不得他身,就那么不得入門關隘一般的在離其身子尚有一臂距離的地方止步,不論怎么撞都撞不進去!
年輕劍修魏頡見聶柔的那四柄飛劍無效,毫不猶豫的再度傾家蕩產祭出了自己所有的通靈寶物。除了朝三暮四火蛇水龍四劍外,另有冰塞川雪滿山二劍、飛尺越山海、飛斧月涌四件通靈物,光彩華美異常有若彩虹橫亙,悉數飛掠狂襲直去,六劍以及飛尺飛斧從四面八方各個方位將法圣李白白周身都死死包圍困殺在正中央,但即便那些通靈物件件都有著絕世出塵的殺敵破壞力,仍是無法摧開破解那塊寫有“逐”字令牌形成的無形罩子。
“你這小子的物件可也真是夠多的,可惜對我而言,你法寶再多一倍都沒用!”世間頂尖的法家練氣士李白白語氣陰鷙而笑道,“我的這塊‘金湯烽火令’乃是西域妲喇國的皇宮至寶,其中蘊含了一國之莫大磅礴氣數,可將世間任何殺伐寶貝驅逐在身前一臂開外,除非你法寶的靈力能強過一國的氣數,否則就算祭出再多的通靈物都絕對不可能近得了我身!”
年輕劍修魏頡怒喝一聲,陡然間身形如雷光閃電,腳步迅猛無倫的前掠而去,揮落那柄芒蛇神劍青霜的同時,法寶碧海飛金鏡之上同時有十幾條炫彩光條猝然飛躥而出,形如青龍的芒氣劍罡穿透金湯烽火令的防護罩并斬落而下,十幾條彩色光條卻與其他幾件殺伐通靈物一樣被阻隔在了外頭,完全穿入不得,毫無用武之地。
餓病鬼長相的李白白以灰白神劍陰爐擋架開了那一發滾滾青龍罡氣,腳下發勁,極速往后方撤避退去,魏頡則先將血靈劍及時歸入了鞘中,左手里四條剔骨剝筋魚轉瞬齊出,雪白色殺人氣機飄忽不止,再以右手中青霜神劍往前狠狠壓迫逼去,只因他明白若想要戰勝那名姓李的法家練氣士,就務必需要近身作戰方有可能功成。
李白白一代法學集大成者,當代法教的最高圣人,如果沒點兒超乎尋常的本事魄力和通天手段,又豈能做到官拜西域妲喇國國師的程度?他斷然不會給那個藍襖年輕人以迫近自己的戰斗機會,弱不禁風的李圣人一邊后退,一邊以念力元神來操縱控制法家真氣罩中各類氣機流轉運作的玄妙軌跡,右手里的深灰長劍陰爐僅是往下輕輕撥弄了幾回,霎時間即有幾條氣息狀的淡白色猛厲“氣劍”自極高的天空中筆直墜下,煞是瘋狂的對地面的那個魏姓年輕人加以連綿不斷的欺凌攻勢。
魏頡雖有劍俠上官白檀臨終贈送的青龍體魄證身,但此刻他不幸身處絕險壓勝之地,體內大周天里的本命氣機很明顯有些不受自身控制,當下飽受大量法家異種氣數的“飛劍”摧殘迫害肉軀,不論是調息運氣還是出招遞劍都受到了極端嚴重的限制影響。
隨著法圣李白白吸收了愈來愈多的寶貴氣數,自上空砸落下來的氣機長劍也愈漸變強,每一條玄奇無比的氣數之劍都可完全無視炫彩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