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求你放過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也就是一時嘴巴快才會說出那樣無禮的話來的,求大俠你發發慈悲,就放過他罷……他,他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身材高瘦的灰袍劍圣低頭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白袍女子王敏,默然不置可否,并沒有給出及時的正面回應。
劍窟劍侍阿菊見老者不愿過多言語,只當他仍然沒有消氣,遂雙手撐地,深深伏低上半身,打算往地面磕頭為公子龍彥開罪求饒。
雙腿以劍為足的老劍圣這才彎下腰去扶那名哭花了臉的白袍女子,用那副公鴨般難聽的嗓音說道:“哎呀,這么好看的一個姑娘,把額頭磕破了多可惜呀,快些起來,我饒過那小子就是了。”
將阿菊從地上扶起來后,黑瘦如松的老者伸出干枯如木柴的中指和大拇指,雙指摩擦后發出“噠”的一聲清響,被莫大氣機壓了許久的龍彥終于擺脫了那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壓,背上壓著的那座無形“大山”瞬時消失,整個身子變得異常輕快放松,重獲生天的龍姓大天才跪在地上狠狠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不著急站立起身,而是先給大發慈悲心腸的嬴秋磕了幾個響頭,挺直腰板后朗聲高喊了一句:“多謝前輩饒我性命!”喊完這才站立起來并大力撣掉了黃衣上面粘的地面塵土。
面容黑瘦若鑌鐵的白發老劍圣往地上啐了一口,壓根連斜眼睥睨龍彥一下的心情都欠奉,厲聲罵道:“前輩個屁,你這種如豬如狗的東西也配喊我前輩?老夫可沒有你這種禽獸般的晚輩!”
龍彥被罵得垂首不敢有任何言語,更不敢再有半句回嘴,他唯恐再一次被無形氣機鎮壓在地上,只好低著頭不聲不吭。直到劍侍阿菊匆忙趕至身邊詢問狀況時,才壯著膽子用細若蚊蟲的嗓音應了句:“我沒事,放心吧敏敏。”
被刀圣關昭稱譽為是“當世劍圣”的白發老者兀自沉吟了片刻后,忽然臉色變得較為鄭重的對年輕人魏頡說道:“小子,西域陽關平原那邊的戰事暫時用不著關心,有蕭元忠在那兒頂著呢。”
魏頡登時吃了一驚,急忙瞪著眼睛問道:“蕭……一衲大師現在正身處戰場之上?!”
公鴨嗓老頭嬴秋點了點頭,應聲道:“不錯,那個老和尚不聽我話,都讓他在青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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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好待著了,偏要自以為是的跑去幫涼王馬朗守關,唉,你說他一個佛門的僧人,不愿飛升去極樂世界,非要跑去摻和兵家的事情,現在好了吧,命燈都快滅咯!”
魏頡聽得最后那句“命燈都快滅了”,始知恐怕大事不妙,立時開口震驚的問道:“前,前輩的意思是……一衲大師他快要不行了?”
嬴姓老劍圣輕描淡寫的說道:“可不是快不行了嘛,他就算再怎么佛門金剛不壞,能扛得下幾十萬大軍一天一夜的全力沖鋒?就算是老夫站在那里讓那么多人打我一個偏不還手,都須多少傷些體魄呢……”
“那,那該怎么辦?!”魏頡顯然對那位當今佛教第一人一衲大師的命運很是著急。
嬴老劍圣面無表情的淡然道:“生死存亡皆有命數,那蕭元忠一生苦心學佛悟禪,這點淺顯的道理肯定還是懂的。既然去了,就說明他已經提前算好了自己必然會經歷的命運,不論哪一條路都是他自己選的,你小子急個什么勁兒?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而且就憑你現在這點兒微末的修為境界,除了跑到戰場上盡力殺些敵人然后橫死當場以外還能起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這還沒輪到你登臺的時候呢。”頓了頓,又道:“蕭元忠究竟是生是死取決于他想活還是不想活,決定權在他自己,那些天天吃齋誦經、頭頂沒毛的和尚腦子都不太正常,一旦篤定要做點什么事,那是怎么勸都不可能勸回來的,所以暫且先不必去管他,接下來老夫馬上要去與人全力大戰一場,你要不要過來看啊?”
“嬴前輩要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