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實在是不咋地,也就只好在待客的禮節上面多下點功夫了,被天子委派遣任至此地當守將的楚老將軍忽然開口詢問道:“正氣啊,不知你此番來這燕鳴關所為何事?”
“伯父直接喊我‘頡兒’就好,”魏頡十分恭敬的笑著回應道,“晚輩有幸得某位武林高人指點,得知自己的心境有些問題,故此下定決心,打算前往天燭國殺些該死的胡人蠻子以打磨心境、增強血性。”
楚瀚楚老將軍眼中登時放出激越的光芒,花白胡子一大把的他異常振奮的道:“好哇頡兒,入蠻荒之地的敵國手刃賊子,以強化心境,增長大好男兒的血氣……行,魄力夠足!不愧是狼煞大將軍魏魁的兒子啊!”
魏頡較為自謙的溫言低眉道:“伯父過分夸贊晚輩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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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不過分,想不到頡兒年紀輕輕……”郁郁而不得志的落魄將軍楚瀚話剛說到一半,聲音便被一陣哐啷哐啷的煩人打鐵聲音打斷了,那股聲音之噪雜刺耳,無論是誰聽了都會大感不適,好心情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在敲什么東西?”魏頡略有些疑惑的發問道。
耳中滿是這種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打撞擊之聲,震動之巨甚至搞得整間小屋子都微微晃動起來,楚老將軍往天花板上敲了一眼,然后尷尬的笑了一笑,淡淡的說道:“我家隔壁的那戶鄰居是個鐵匠,這大白天的哐哐哐打鐵,著實吵鬧得緊,頡兒見諒見諒。”
魏頡淡然一笑,表示無妨,都是賺錢討生活的,這年頭誰也不容易,能體諒能體諒,隨后又低頭吃起了桌上的新鮮飯菜。吧唧吧唧嚼個不停,然而那股“吧唧嘴”的粗魯口音也被金屬聲音近乎完全覆蓋,聽不到半分,足可見那陣所謂的“打鐵之聲”有多么響亮高昂,多么影響人的正常生活,也不知道楚瀚老將軍一家平時都是怎么生活在此處的,這一天天被煩得腦殼里爆出汁水來,住上沒幾個月恐怕就要精神失常變成一個失了智的瘋子了罷!
“阿涿!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魚骨頭吐到桌子上面就行了,你干什么又把骨頭弄到地上去了?!”換了身干凈得體衣裳的魚姓女子瞪大眼睛毫不容情的沖邊上的那名魁梧彪形巨漢怒斥道,“給我都撿起來!”
紫髯碧眼的重瞳子楚涿被媳婦兒如此狂吼訓斥,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彎下腰去將那些細小的魚刺骨頭根根撿了起來,都重新放在了木頭桌面上。
“一看到你這家伙就火大,本來不是吃得好好的?你非要干這種惡心人的事,給我搞得一點兒食欲都沒有了!”潑婦魚氏仍是得理不饒人,“你要是再這樣,下次就別跑來桌上吃了,拿個小板凳,蹲到廚房里面吃去!”
“對,對不,不起。”生就一副駭人龍相的魁岸巨漢楚涿此時此刻恰如同犯了錯的幼稚小孩一樣,認錯態度極為誠懇的小聲道:“下,下次不,不會了。”
儼然有著“一家之主”做派氣態的美婦人魚氏又朝自己的無能丈夫翻了個白眼,用那只精致的鼻子“哼”出了一口氣,再度自顧自的提筷子就夾起了飯菜,不去理會自己那個被世人嘲諷為“楚傻子”的傻大個丈夫。吃飯的時候看見這種糟心的鄙陋家伙,實在是大大影響食欲和胃口,眼不見心為凈,就算盯著只臭蟲瞧都好過去看一個臭名遠播的著名大傻子,楚涿這個家伙在中原人的眼中比一只過街老鼠還要不堪低賤。
同樣圍坐在桌子旁邊的魏頡心下極是迷惑費解,心道:“楚涿生性愚蠢未開半分心智,所以會對自己的妻子那般恐懼害怕倒也還能夠理解,只是為何楚老將軍也要對自家兒媳這般放縱不管,任由她無法無天、唯我獨尊?”
扭頭去看,果見燕鳴關老將正陰沉著臉,面色可謂相當的難看,顯然是對兒媳婦的那般無禮的野蠻行徑心懷絕大程度的不滿,滿腔怒火僅是壓抑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