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程度的不好影響,畢竟心如明鏡,須時時勤拂拭才行,故此紅綢年輕人打算繼續(xù)出招,再在那面已千瘡百孔爛得不成樣子的山峰石壁上瘋狂戮擊,以舒緩調節(jié)焦慮不寧的起伏心緒。
就在這時,魏頡耳朵里聽到了一陣足可令每一個有血性的中原男兒都為之憤怒的聲音,他瞬間便不再沉穩(wěn)淡定,雙目瞪如銅鈴,怒氣形同熊熊火焰一樣筆直沖頂灌至了腦門,幾乎就要自頭頂天靈蓋的地方激噴而出!
那陣聲音自懸崖峭壁下方的那條峽谷里傳了上來,有人正在用煞是粗魯野蠻的聲音在斥聲催促著:“走快些啊,再快些!你們中原人都是豬羊,作為畜牲,你們有四個蹄子,怎么比我們人走得還慢?!”
此時那條被兩側千丈山崖夾在中間的那條頗為狹小的閉塞山谷通道之中,有十余名身穿保暖熊皮、頭戴氈帽的高大漢子在趕著不下三十頭“豬羊”,同樣也在往東北方徐徐趕去。
那十幾個粗野漢子容貌和嗓音相近都是異常粗獷若山林野人,胡須濃密似茂密叢林,顴骨和鼻梁都甚高,眼睛則奇小,嘴唇較厚但缺乏血色,皮膚很是粗糙毛孔大,顯然常年飽受風吹雨刮,如此不同尋常的相貌,完全可以因此而推斷出那十幾個家伙斷非中原大地的本土人。
每一名“野漢子”腰間都別有一柄極具蠻族人特色的圓月彎刃長刀,該種刀之所以被命為此名,只因其整體形狀與那上弦時期的天邊明月十分相似,這等造型與中原西北地區(qū)產(chǎn)出的狹刀之型有些趨同,但是彎曲的幅度相比而言要大得夸張,大概是猛虎和母獅之間的關系,體型雖有點類似,但其本質上還是有很大的區(qū)別差異。刀鞘則是用厚實緊致的牛皮緊密包裹起來,刀柄處綴有幾個精美的小巧玲瓏寶石作為飾品,休小看這幾顆小東西,鑲在上頭后,無疑能將一柄刀的價值翻了一倍不止。作為一員戰(zhàn)士,所配武器的品級和昂貴程度當然是越高越好了。
從衣著配飾談不上精良和徒步行走可見,這十幾個身體健壯的熊皮男子的身份地位在那民風相當剽悍兇狠的天燭國并不高,連府衙官兵這等小“卒”的角色都算不上,充其量頂天就是某地富戶專門收養(yǎng)的一匹護院武士,沒別甚么拿的出來的厲害本領,就以被雇傭者的身份供天燭國有錢人來使喚差遣之用的。這就跟中原某些山頭的大佬招募江湖武夫自己保護是一個性質。
老板或是主子讓他們去殺人,若需要殺的是那些即便死掉也不會有任何后顧之憂的無能小老百姓,那么他們連眉
頭都不會皺一下,說殺就殺,要多干脆就有多干脆;若是稍稍有些背景勢力的家伙,那他們多半就要投鼠忌器,反反復復斟酌考量一段時間再去找機會踩這顆釘子,若釘子硬得扎腳,那他們就會在權衡利弊之下選擇置身事外或者找老板主動請辭了,性命可比區(qū)區(qū)一點兒銀子來得重要得多,切不可因小失大,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也只有在反復確定自己犯下那番造孽之事后有自家主子能給擺平以后,他們才會拿了豐厚的賞銀后乖乖的去動手殺掉目標對象,以完成頂頭上司的吩咐叮囑和各種費解的要求。
這群腦子雖算不上好使但決計稱不上笨,武功不高但肯定不能算是弱者的家伙后頭一路跟著的那三十多頭“豬羊”也不是什么貨真價實的畜牲,而是人,都是穿著中原服飾的普通人。
他們都是什么人?
自然是被那群殺千刀的蠻子強行擄掠來這里的,生活在天燭、大禹兩國邊境之地的尋常老百姓,因為現(xiàn)在是苦寒凍人的冬季,牽牛牧羊之人罕見而稀少,那些遭擒的老百姓不出意外的話都是做些買賣生意的小商人,經(jīng)過此處常勝堡關隘路口的時候被見財起意的狼蠻族人給圍追堵截住了,身上本就不多的那點錢財理所當然被全數(shù)搜刮一空,變成手無寸鐵兼身無分文的可憐人。那些個膽子比較大的見不得辛苦掙來的銀兩家財被白白劫掠,試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