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心也太大了吧?!你可知道你的未婚夫跑去做什么事了嗎?那可是刺殺堂堂天燭國一府之主啊,你知道光是單單一座碎肉城里,就有多少難以計數(shù)的強大兵力嗎?”魏頡震驚的瞪圓了雙眼,“我還當(dāng)你們整個門派精銳都集體出動了呢,那才勉勉強強可能有些勝算,合著居然就他一個人?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上趕著跑去找死了嗎?!”
沈笛擺了擺手,一副輕松無壓力的模樣,“哎呀,你多慮了,我明哥哥他現(xiàn)在肯定沒事,他可是當(dāng)年星斗峰上星斗擂的前四強,修為高著嘞,不用擔(dān)心他的。而且我剛才都說了,我腰間的這柄轉(zhuǎn)玉盤和他的溢清寒是對陰陽鴛鴦劍,一陰一陽,彼此意氣相互牽連,一旦他的佩劍離了身,劍胚靈力遠離了本命宿主,我這邊也是可以清楚感知得到的,現(xiàn)在既然兩兩安好,那便說明我明哥哥他一點兒事都沒有……”
魏頡神色仍是嚴肅已極,“那也只能說明,你明哥哥目前至少作為武器的劍胚還沒有離手,但這也不能代表他個人完全沒有危險吧!”
沈笛剛準備說“沒事的”,卻忽然被易水相逢的紅綢年輕人魏頡一句話給噎住了:“他若當(dāng)真平安無事,為何會舍得讓你在這里不吃不喝,苦等到現(xiàn)在?”
肚里懷著林明孩子的沈笛聽完這句話后,愣了片刻,連忙幫著未婚夫解釋道:“他肯定是覺得我要肚子餓了,一定會去附近的市集上買東西來吃的,不會虧待自己,哪成想我會那么不知變通,一直在原地躺著等他回來,接連等了快三天,到實在餓得受不了的時候,才意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了……”
魏頡凝視著沈笛略顯惶恐驚慌的眼神,不依不饒的追問道:“他可是你未婚夫啊,應(yīng)該很了解你才對吧,為何他連要去多少時間都沒準確告訴你,就一走了之?你肚里還懷著孕,身子本就孱弱,為何他臨行前都沒有特意叮囑過你,餓了要去買東西吃,困了要去住酒店,別虧待了自己?他如若當(dāng)真似你說的那樣愛你入骨,怎么可能連這些最起碼的點都沒有考慮到?既然他要一連離開那么久,早就應(yīng)該把你安置在城中的舒服客棧里才對吧,你一個孕婦,天寒地凍的,就在江邊這么枯等著……”
魏頡頓了頓,沉著嗓子,問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殘酷問題:“傻姑娘,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沈笛失聲“啊”了一下,但立刻又將腦袋大力搖晃了起來,妄圖讓那種不吉利的想法徹底離開腦海,她紅著眼睛緊緊看著魏頡,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大聲叫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明哥哥他那么愛我,他送我藍等品質(zhì)的劍胚,在劍尾幫我系了條流蘇,送了我他專門親手縫制出來的繡花小鞋,我肚子里面還懷了他的后代骨血,他沒理由拋棄我的!我?guī)煾噶謻|升,也就是他爹,還有劍派里其他的人,男男女女,他們都是很喜歡我的,師父之前還特地給我煮了一大碗補身子的烏雞粥,說要讓我給他生個根骨好些的乖孫兒……你別在這里信口開河、挑撥離間了,我是不會信你的話的,更不會去質(zhì)疑我的明哥哥,他可是我要用盡一輩子好好陪伴的人,我這個做妻子的,怎么能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反而去信一個不怎么熟的陌生人?你若再說我明哥哥的壞話,我可就不領(lǐng)你請我吃餅的情了!”
魏頡無趣的撇了撇嘴,“我沒說你明哥哥的壞話,我只是在幫你分析而已,既然你覺得你未婚夫絕不可能辜負你,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見魏頡含笑賣著關(guān)子,孕婦沈笛焦急催促道:“你快說呀,還有一種可能性是什么?”
魏頡轉(zhuǎn)過頭去,望向那條被黃昏夕陽光輝映照得滿是瀲滟波彩的拒馬長河,肅聲說出了那個他自認為唯一的可能:“你的未婚夫林明他,眼下極有可能被困在了某處,雖那柄藍等品級的佩劍溢清寒尚在手中,但是卻難以脫身,沒辦法折回易水這邊來找你。”
“別跟我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