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樓地下一層。
在這間位于深處的地底密室里,看不到任何外頭的陽光,由于面積很大,氛圍開闊,所以并無甚么閉塞狹隘之感,一間屋子里面少說能擠得下百人,有點小型廣場的味道。
屋子里面堆滿了大量的處刑工具,應有盡有,俱是兇殘暴虐之物,顯是用于審訊逼供那些死鴨子嘴硬的頑固犯人,「濫用私刑」四個字,在此地能得到完美的充分展現。
在這種陰暗無光的地下環境之中,有個名字里頭帶著個「天」字的男子,是這間地下大屋兼整座地上天仙樓的大老板,權勢彪炳。
此時此刻的天仙樓地窖密室里,有一個身穿鮮黃綢緞的瘦弱男子坐在木椅上面,此名黃綢男子體格尤為纖瘦,有種被人將血肉強行吸走了大部分的詭異感覺,一張嶙峋露骨的臉沒什么血色,面容呈現極其病態的慘敗,也不知到底是縱欲到了一種什么程度,才會變得像他這般人不像人的模樣。
面白肌瘦的男子身邊站著一名身材極高,但是體格相對并不魁梧的漢子,那個大概有八尺半身高的瘦版「巨漢」皮膚發青,感覺他一直堅持在憋氣,都快硬生生憋昏過去了,面部表情若如死水一攤,不見有任何的波瀾可以察覺。
他的腰間配著雙刀,一柄刃身之上有陣陣藍色幽光外散,另一柄則布滿了黃澄澄的紋路,顯得華麗霸氣,絕大概率是可在世間名刀中排得上號的頂級好東西。
臉色發白的病態男子神態淡然,這會兒功夫,他的腳下正踩著一名衣著十分暴露的女子。
那名女子外露出的肌膚上面全是鞭子狠狠抽打過的痕跡,血跡斑斑,一看便知她連日受了不知多少苦刑,這才會變得這般無名慘狀,著實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滿身傷痕的女子雙膝跪在地上,兩手撐地,整個人呈現出一個屈辱萬分的悲哀姿態,脊梁骨部位被那個瘦弱男子用一只右腳死死的踩踏著,不讓她得以移動分毫。
當然,那女子明顯也沒有什么打算掙扎反抗的意愿,任人隨意折辱踐踏尊嚴,逆來順受,全不知「抗爭」二字為何物。
悲慘至此,哀莫大焉!
一身鮮艷黃綢的白臉男子突然冷哼一聲,腳下稍稍發力,碾得這個小姑娘整個身子往下面沉去,受害人脊柱猛地吃痛,發出一聲哀叫,但也僅僅只是小聲叫了一下便即噤聲。
坐在位子上的那位高傲男子嘴巴動了動,醞釀了一大口唾沫,往腳下那只「螻蟻」的身上吐了上去,微微皺眉,氣鼓鼓的罵道:「你這賤人,老子花錢供你吃供你穿,把你養得這般舒服自在,你倒好,不愿意接客,整天就想著怎么逃跑,你說說,你自己是不是該死啊?」
那個被罵做「賤人」的女子一言不發,也不狡辯,更不為自己開脫什么,仿佛已經連求饒的力氣都所剩無多,不愿隨意揮霍了。
黃綢男子一臉的怒氣不平,繼續喝斥道:「我是看你身子骨孱弱,本來就頂不住每天接客,所以才吩咐老鴇給你派點小活,接一些比較瘦弱的客人,而且連絕命丹都不舍得喂給你吃,怕你吃了以后頂不住,當天就因藥效太猛而嗝屁了,害得老子又白白損失一個賺錢的工具。」
抬起了右腳,又猛然往下方一踏,踩得這女子頓時摔在地上,整個胸口貼合在了冰冷的地面,后背處那只把她死死釘在地上的大腳,還是沒有半分松開的跡象。
這一腳并不算重,但由于這女子本來身上就已經有很多的傷,加上其體格太弱的緣故,一腳下去,前胸和地面發生撞擊,一下子帶動傷口,瞬間加重了傷患處的損害,又有一口濃血自其嘴巴里面吐了出來。
「你犯了我天仙樓里最大的忌諱,那就是逃跑。老子什么都能忍,但唯獨有一件事萬萬容忍不了,那就是背叛!你既然有膽子背叛我,那你就應該做好了慘死的心理準備,這個世道,做什么事情